将王爷的话传于皇后娘娘，想必皇后娘娘知道了也一定会欢喜的。”

桓渊面无表情点头。

“明日若是可以，还请王爷王妃早些时辰入宫，皇后娘娘未见过温王妃，好奇得紧。”女官微笑，笑得渗人得很，“那么奴婢就先告辞了。”

程相欢接过桓渊递来的新一颗剥好的栗子，这回只是拿在手中，并未急着吃。

她另一只手撑着脑袋，看面前小王爷一双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微微用力捏住一颗栗子，咔嚓一声，栗子壳顺着纹路裂开缝隙，而他的指尖在用力过后留下点点淡粉色。

又一颗栗子仁剥了出来。

桓渊见她手中的还没吃掉，便转手放进了一旁的小碟子里。

“王爷。”程相欢见他又拿起了一颗，出声唤道。

“怎么了？”桓渊抬头看他。

没想到，在开口问话的瞬间，一颗温热的栗子被塞入口中。

圆润的指甲划过嘴唇，留下一道怪异的触感。

桓渊闭上嘴，含住那颗栗子，尽力控制自己不去触摸嘴唇。

“这颗栗子作为感谢王爷愿意明日陪我一同进宫的谢礼。”程相欢笑道。

桓渊哭笑不得，真想提醒一下这人，这颗栗子可是他剥的！

程相欢仿佛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嬉笑着拿过一盆烤好还未剥壳的栗子主动剥了起来，嘴里念叨：“唉，那就再多送王爷几个吧。”

桓渊：“……谢谢了。”

于是两人就开始一个剥一个吃，过了会儿再互换一下，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好不悠哉。

待一盆栗子吃完，程相欢心满意足抱着汤婆子半躺在贵妃榻上。

半睡半醒之间，她迷迷糊糊随口道：“王爷，我知道你本不想进宫，后来同意赴宴全是为了我，我是真的感谢你，下回，我再给你多剥些栗子！”

桓渊摇头笑着，敷衍应好。

“不过王爷，你为何从不愿进宫赴宴？”程相欢眼睛眯起，似乎只是随便好奇一问。

桓渊一愣，稍稍垂首，辨不清神色。

“世人都道十八层地狱。”他说，“但我总觉得有十九层。”

“那第十九层，便是三丈红墙内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