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背后她靠着的人是皇帝这个事实，老实说，苻长宁觉得还蛮舒服的，起码比她那个贵妃椅要舒服得多。

司空言早年混迹于军队之中，以仗积功，所以身材自然是不用说的。如今在宫里窝着，锻炼也没落下。肩宽体阔，身段笔直强健，当个人肉垫子正正好。

今天天气并不是很好，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二人听着雨声，窝在一旁聊天，期间莺歌给他们添了几回茶就退出去了，倒真有些岁月静好的模样。

“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怎么办？”

苻长宁奇道：“嫔妾生辰跟皇上没隔几天，按照齐宫规矩，嫔妾不是不能大操大办吗？”

“齐宫都是朕的，什么规矩还不是朕说的算？再说了，再大能大得了哪去。你若想办，朕就去跟贤妃说一声。”

“那倒不必。反正齐宫与嫔妾相熟的也没几个，过生辰嫔妾也不想看人脸色。就在枕胥阁办个小聚会，喊柳婕妤和楚常在来吃个饭就好。”

“嗯？”皇帝坐直了身子，连带着苻长宁也坐直了，手中的樱桃差点掉地上。

“你过生辰不邀请朕吗？”

苻长宁笑嘻嘻将樱桃塞进司空言嘴里：“嫔妾才不邀请您呢。生辰宴就只有一个主角，若皇上来了，那嫔妾还算什么主角。”

“真没良心，朕连送你什么都想好了，你居然不请朕。”皇帝惩罚似的搂紧了她的腰。

苻长宁不以为意：“您能送我什么呀？左右不过是些首饰衣料之类的，之前送的嫔妾这辈子都不一定能穿完。”

司空言笑道：“在你心里朕就这么俗气？送礼不是衣服就是首饰？”

“那皇上要送嫔妾什么？”

“你生辰都不邀请朕，朕还送你什么？”

“皇上好小气。那礼物就别当生辰礼物了，之前皇上还烧了嫔妾的赤狐披风，皇上就当赔给嫔妾好了。”

“怎么说来说去又说起这个了。”

苻长宁轻哼一声：“嫔妾可记着仇呢。”

“好好，生辰礼物当然给你，朕想了很久呢。”

她笑着翻身，趴在皇帝身上，又问道：“那皇上要赔什么礼给嫔妾？”

“嗯？刚刚不说了给你礼物吗？”

“皇上也说了呀，那是生辰礼物，还有赔礼呢，皇上不会不认账吧？”

司空言失笑：“行，认账。九月狩猎朕带你一起去，再给你猎个更好的。”

苻长宁满意了，甚至跃跃欲试。她天生好动，也是有几年没在外面疯跑过了，这可真算个意外之喜。

她怕司空言反悔，连忙答应：“那可说好了！”

“还有一件事。”皇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朕的生辰，各国都会派有使者来贺。虽世梁和亲的使者还未走，但前几日世梁王来信说，世子苻烈也会来齐参与圣宴。”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晦气的名字，苻长宁想都没想翻了个白眼。

“你对你这个堂兄的厌恶还真是一点也不掩饰啊。”

对于苻烈，司空言也是知道的。

他当年刚质于齐的时候，饱受欺辱，苻烈倒没怎么欺负他。

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好人，而是因为苻烈觉得自己身份卑微，还不配让他欺负。

荣亲王继位后，作为嫡子的苻烈自然荣升为世子。这些年司空言在齐，也会偶尔听到些关于苻烈的传闻，都不是什么好话。

“皇上可别说是嫔妾堂兄了，就是他的名字跟嫔妾的放在一块儿，嫔妾都觉得晦气。”

苻长宁对苻烈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她知道他的破事太多了。

奸淫好色，强抢民女导致一家人妻离子散这种事，对于苻烈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因他是荣亲王嫡子，从小被溺爱着长大，就连自己父王即使看不惯他的做派，每每还是会出面保他。

如今荣亲王变成了世梁王，苻烈成了世梁世子，他只会变本加厉，根本不管世梁平民死活。

想到这里，苻长宁就恨不得给他一剑。

“世梁王开口，朕也不好回绝。既然你这么讨厌他，那朕就交代苏护一声，把他的住所安排的远一些，不让来碍你的眼。”

苻长宁闷闷不乐点头：“行的吧。”

“皇上，栗丞相求见，已在御书房等着了。”

苏护在门外开口。

苻长宁听见，不用皇帝开口，很自觉地起身。

司空言抱紧了她的腰：“你去哪？”

“皇上不是要回御书房吗？”

“朕不想一个人面对老头子，你陪朕一起去。”

“外面下着雨呢，嫔妾才不出门！”

苻长宁看他好像来真的，一边大逆不道推拒着皇帝的脸，一边尝试挣脱他的怀抱。

她最讨厌雨天了。

没有人！能让她在雨天出门！

司空言不依不饶：“朕亲自给你打伞。”

“您亲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