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凝不记得怎么熬到结束的。

他像是疯狗一样不知疲倦，怒声咒骂威胁都无甚效用。

柳香凝全身无力，任由魏凌意抱着她走向隔间浴桶。

嫩如豆腐的肌肤吹弹可破，长及腰际的秀发海藻般散开，纤弱无力的坐在他腿上，掩盖不住的疲惫。

魏凌意爱不释手圈着她，反复亲吻她的唇瓣：“香凝，香凝......”

柳香凝睁开泛着水雾的眸子，带着一丝悲凉，三分绝望：“你真让我恶心。”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闷的魏凌意嗓子都变得嘶哑了。

他紧紧抱着她，将下巴枕在她肩膀上，不让她看到他的无措和惊慌。

她会更恨他吧，他又强迫了她。

如她所言，他是强*犯。

魏凌意轻轻啄了下她的发，拍着她的后背：“有了孩子就好了，我会对你好。”

柳香凝闭上眼，泪水滑落，脸颊留下一道湿湿的泪痕。

两个人在屋子里面痴缠了三日。

第四日，柳香凝来了葵水。

魏凌意半跪在她脚边，替她穿戴好绵软厚实的鞋袜，握着她的双手：“没关系，过几日我们再继续努力。”

听了这话，柳香凝屏住呼吸，直到大脑缺氧，胸口泛疼，她才大口大口的呼吸。

只有这样她才能清楚感知到自己还活着。

魏凌意把暖炉塞到她手里：“凉州第一场雪，陪我赏雪，好吗。”

柳香凝如同锯了嘴的葫芦，铁石一般坐在那里，一语不发。

魏凌意抱起她，来到一处暖阁。

暖阁四面都是窗子，光线极强，周围布满了炭盆，火盆旁边有一个半人高的瓷瓶，瓶子里面插着腊梅花枝，香味扑鼻。

魏凌意将她放在铺满厚厚毛毡的摇椅上，又替她把脚抬起来，让丫鬟给她脚下塞了个暖脚炉。

对面的窗子被魏凌意打开，皑皑白雪映入眼帘，刺的她眉心一疼，流下两滴生理眼泪。

魏凌意拿着素娟手帕，擦拭了她眼角的泪水，指着外面的雪人：“今早刚堆得，喜欢吗。”

他堆得是一只鸡。

不是说堆得活灵活现，雪人的尾巴插了一把色彩斑斓的鸡毛，想忽视都难。

魏凌意勾勾唇：“我让人给你炖了鸡汤，赏完了雪，喝口鸡汤暖暖身子。”

他要是能放过她，她也愿意挣钱给他炖鸡汤。

柳香凝闭上眼，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后日出发去漠北，你想在凉州逛逛吗。”

烦不烦，没看到她都闭上眼睛了吗。

“你要是不愿意去漠北定居，你说一句话，我就答应。”

柳香凝掀开眸子，讽刺道：“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魏凌意直接忽略这句话的讽刺之意，勾唇笑道：“我承诺你的，从来没有失信过，反倒是香凝，总爱说谎，天生的小骗子。”

柳香凝蹭的一下站起身，头也不回往外走。

魏凌意亦步亦趋跟在后头，神采奕奕道：“慢些，小心跌倒。”

柳香凝直奔插着鸡毛的雪人，一脚踹过去，心里解气了不少。

魏凌意失笑：“解气吗，没解气，我再垒一个，直到你解气，高兴为止。”

柳香凝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想要我高兴就放我走啊。”

魏凌意笑容顿住，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