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性命算什么?
魏凌意嘴角勾着笑,惯会宠溺道:“不舍得杀我吗。”
柳香凝眼底不带一丝感情,不胜其烦道:“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魏凌意笑容僵在嘴角,眼底压抑着疯狂,低声道:“香凝,告诉我,怎么做,你才肯与我过。”
柳香凝抽回手,用力擦拭着指尖的血迹,擦了许久,手掌红成一片,她还嫌不干净,叫明路停车,寻一处有水的地方。
魏凌意沉声道:“香凝,回答我。”
柳香凝对上他赤红的眸子,冷声道:“我要开在悬崖峭壁的花,河里带颜色的石头,寻去吧,能寻到,我就答应你。”
听到柳香凝开的条件,明路差点没把车赶到树林里去。
悬崖峭壁哪来的花。
河里的石头,哪有什么颜色。
这不是纯刁难人吗!
“好。”
明路撇撇嘴,好什么好,哪里找。
魏凌意盯着她的唇瓣,眸色深沉了几分,他竭力忍住躁动的情绪,嗓音低哑:“我想吻你。”
“在你没寻到这两样东西之前,不许碰我一根手指头,否则约定不作数。”
魏凌意勾勾唇:“好。”
城楼士兵们远远看到马车挂着的牌子,赶紧叫底下的士兵打开城门。
柳香凝想要推开车窗,就听到他说:“外面冷,不许开窗。”
他越是不让她做,她还就得做。
柳香凝大力一推,没推开。
再推,还是没推开。
柳香凝纳闷之余,逆反心起,不让她开窗户,她开车门!
咔哒一声,明路锁住了车门。
“怎么,还没到漠北就原形毕露了。”
柳香凝质问道。
魏凌意不语。
直到赶马车的明路吹了个口哨。
魏凌意亲自动手推开车窗:“车窗坏了,需用力推。”
狗屁!
分明是不想让她往外看。
柳香凝趴在窗口,看了半晌觉得无趣:“你要带我去哪里。”
魏凌意斩钉截铁道:“回家。”
向西日夜兼程三日,魏凌意把她安顿在一处院子里,人就走了。
柳香凝看了眼门外巡逻的士兵,心底说不出的气闷,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魏凌意对着院子外面的护卫冷声道:“好好看管,仔细伺候,人要是逃了,或者病了,唯你们是问。”
明路拉长脸:“咱到哪找她要的东西。”
魏凌意丢下一句话:“你不愿意去就留下来。”
他才不要留下来,受里面这位的气呢。
明路追道:“主子等等我。”
巍峨山峦高傲耸立着,雾气飘荡在山间。
魏凌意解开腰间绑着的麻绳,一头扔到悬崖底,一头缠绕一块天然大石头,尾端交到明路手里。
明路急的一头汗:“我替您去摘还不行吗。”
那个什么破花长在半山腰的大石头缝隙里面。
大石头是凸出的圆形,根本没有脚踩的地儿。
要是主子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他还活不活了。
“你摘是你摘,与我有何干系。”
魏凌意拽了拽麻绳,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明路攥紧麻绳,心跳到嗓子眼里。
“主子千万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