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意回到牢房,将她抱起:“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如果她还想逃,他就毒哑了她,让她再也骗不得他,打断她的腿,让她无枝可依,无地可落。
她的脸色发白,惶惶不安搂着他的脖颈,缩进他的怀抱,闷声说:“不会了。”
一路出了牢房,越过衙役轮班房,就是衙门大堂。
柳香凝看了眼明镜高悬的匾额,搂着他的动作紧了紧。
明路坐在马车前头,远远瞧见自家主子抱着一个人,立马跳下马车,去车后面取凳子。
魏凌意踩着凳子上了马车,把她放在膝上,闭着双目,不知疲倦把玩她的手指骨节。
车子最终停在魏府大门口,魏府值班的门房小厮赶紧拎着灯笼为魏凌意照路。
回到抹香院,魏凌意把她放下来,让人去把抹香院的伺候婆子叫起来。
抹香院的两个婆子匆匆进了院子,瞧见被魏凌意抱在怀里的柳香凝,差点没惊出来眼珠子。
柳香凝窘迫低下头,不敢去看那两个婆子。
“备水,伺候娘子沐浴。”
说罢,魏凌意撩起袍子,大马金刀坐在上首。
柳香凝无措愣在原地,直到男人叫她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她才卸掉大石头似的松了口气。
不多时,内室浴桶注满水。
婆子躬身道:“主君,水备好了。”
魏凌意推了推她的身子,她赶忙站稳脚跟,在婆子搀扶着进了内室。
婆子把她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搓洗好几遍,期间换了两趟水。
巨大棉巾裹着身子的柳香凝被婆子抱出浴桶。
另外几个婆子手脚麻利又给浴桶换上干净的水。
就在柳香凝以为还要继续搓洗,魏凌意掀开帘子走进来,挥推了奴仆。
他自顾自解了衣衫,跨进浴桶里,神色慵懒,结实有力的手臂搁在浴桶边沿,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
听着窸窸窣窣解衣服的声音,魏凌意面色不变,感受到水面波动,魏凌意掀开深色眼眸,上上下下打量一圈,语调散漫:“瘦了。”
柳香凝咬了咬唇,主动把自己送过去。
他伸出胳膊,虚虚圈住她的腰肢。
柳香凝看了眼搭在浴桶边沿的澡巾,刚要拿起来,男人的手开始游戈,十足的挑逗意味。
她条件反射咬住嘴唇,偏他不让,大拇指扫过她的唇瓣,又点了点。
粘腻的呼吸声响起,门外的婆子不由会心一笑。
婆子面露难色捧着臭烘烘的粗布衣裳,小声问道:“这衣裳是浆洗,还是......”
刘婆子拉着她往外走了走,低声道:“留着做什么,让主君看到发脾气,还不赶紧丢了!”
婆子哎了一声,又被刘婆子叫住。
“通知膳房的,今晚留下值守的,备足了热水。”
“是是是,听老姐姐的。”
窗外的树叶摇晃,屋子里的烛火跳动,银色烛台底堆满艳丽的蜡泪。
魏凌意神清气爽推开房门,对着婆子道:“让她睡,莫要扰了她。”
婆子应声道是,又听他说:“醒来吃罢饭,让府医给她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