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楚乔木怒不可遏地说道:“陛下!难不成本宫是那洪水猛兽。”
“不,你比猛兽更可怕。”
周康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楚乔木气不打一处出。
右手一挥,握住腾蛇,朝着皇帝就是一鞭子。
幸好秦时月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悬在皇帝头上的腾蛇。
这一鞭子若是打下去,皇帝不得三个月下不了床。
“皇后,不得放肆。”
“本宫既然是皇后,与陛下同住天经地义,现在就搬。”
楚乔木气得收回腾蛇,转身离去。
对皇帝若不是动了几分感情,怎会放下脸面主动提出搬到长安宫居住。
周怀玉看着皇兄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怀玉告退,皇兄保重。”
只能气呼呼地跟着皇后离开长安宫。
曹辉想着只要皇后住进长安宫,那皇嗣自然不成问题,纳不纳妃都无关紧要。
“陛下!老臣告退。”
周康挥一挥手,将这些烦心的人全部赶走,背过身躲进被褥里。
秦时月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对策,只能先让皇帝独自待一会,慢慢地想清楚。
楚乔木说一不二,回到自己的寝宫,就命人将起居物品全部搬到长安宫。
“这些,那些,全部搬走。”
“喏!”
内侍与侍女满心欢喜地搬着东西,想着自己的主子终于可以实至名归。
周怀玉等皇后冷静下来,再开口说道:“冥王最近销声匿迹,非比寻常。”
“王知心现在进展如何?”
周怀玉一愣,复又马上回道:“齐鸣还是不接受她。”
“当初在京都府衙将她送到齐鸣的身边,却无半点用处,看来靠她自己已无可能。”
“齐鸣已然拒绝了冥王,不如让他当个逍遥自在的官吧!”
周怀玉实在不忍心,再去将齐鸣伤得体无完肤。
楚乔木可不会被齐鸣的装模作样所迷惑,清楚地知道他在等待时机成熟。
一旦有了机会,必定会前来报仇雪恨。
“怀玉,他早已不是原来的齐鸣了,当他敢和陛下反目时,就已经没了原则。”
“可是他这半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安分守己啊!”
“他不是在反省,而是在谋划,王知心在他府上住了半年,他怎会不驱赶。”
“他对王小姐没有情也有义,又怎会驱赶她。”
“怀玉,你是当局者迷,他不喜王知心,明知是我派去的人,却放任不管,这才是反常。”
的确,若依齐鸣的本性,对不喜之人必会避而远之,说个明白。
只是怀玉不愿面对现实,若有一日,与齐鸣兵戎相见,这是她绝不想看到的。
“有没有两全之法,能让我们各自安好。”
“怀玉,你先回去吧!”
楚乔木暂时也想不到两全之法,为了保护皇帝,她只会不惜一切代价。
周怀玉无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周康看着长安宫中堆满了楚乔木的物品,越看越心烦。
气得跳下龙榻,胡乱套上一件外衣,出了门便朝未央宫走去。
赵屈与秦时月跟在其身后,不敢多言。
到了未央宫,周康伸出颤抖的手,想推开门却又不敢推。
来来回回好几次,才下定决心推开。
“吱!”
忍着眼泪,提起腿便往里面跑。
“母后,母后…”
这一声声呼喊刺痛秦时月的心,是她没有照顾好皇帝,让她如今进退两难。
周康跑到太后躺过的床榻,抱着被褥坐在床边,失声痛哭。
秦时月与赵屈也难免不热泪盈眶,旧居依旧,故主难寻。
周康哭累了,就抱着被褥睡在未央宫里,在梦里仿佛又见到了母后。
“奴才拜见皇后。”
“奴婢拜见皇后。”
“免礼平身。”
“谢皇后。”
是夜,楚乔木盛装打扮后来到长安宫,却空无一人。
“来人。”
“奴才在。”
“陛下呢?”
“回皇后,陛下一个时辰前出了门,便未回来。”
楚乔木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很好,做得好。”
内侍吓得连忙又跪倒在地,不敢去看皇后那想杀人的眼神。
这时一个侍女进来,小心地说道:“奴婢拜见皇后,传陛下旨意,今日不回宫。”
“谁让你来传的话?”
“是陛下!”
“在本宫面前也敢说谎。”
“皇后饶命,奴婢不敢,是赵大总管。”
侍女被吓得浑身发抖,后背发凉。
“陛下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