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

是你吗？

不对呀！

这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你是谁？”

“我就是你呀。”

“你怎么可能是我？”

“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

“重要吗？”

对呀！不重要的，这应该是死亡前的幻觉或者幻听。在面对生死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是更重要的呢？

想到这，我知道黑色漩涡是什么了。是一条通道，一条帮助我解脱的通道。没想到这第一次的任务就是这样的结局，也没想到那时候胡乱想的一句话，竟然成为了现实。

真是的，果然出发前就不要想着那么不吉利的事。

我自嘲地想着，也就没有再理会那个声音。

可那声音仿佛就是要不依不饶地纠缠于我。

“我知道你觉得不忿，我知道你觉得不甘，我知道你每次的妥协只是想让周围的人更舒服。我也知道你的善良，我知道你对选择的含义是拥有大智慧的，我知道…”

“等等！我不需要被善良和大智慧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这很像一种绑架。”

说实话，能在临死之前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认可，心里有一些欣慰，有一些感动。可是，这明显不是时候呀。

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了。

“我确实知道，我也都知道。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对父母，对身边的人，一直都有一个边界，一个你内心定义的边界，所以你的孤独与生俱来，你也不屑去寻找某种成就感和价值的判断，所以我才说我是谁不重要，对于现在的你，这些事都不重要。”

嗯？

我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不是一个濒死之前的问心和自我评价。

是一个第三方视角看待我给出的总结。

于是顺着那声音的话问下去。

“那重要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你想活下去吗？你想救眼前那个女孩子吗？”

“当然想啊！为什么不想呢？谁会放弃活着的希望，但是……”

“想，就没有但是！”

这句话好生熟悉，就在不久前还听谁说过来着。

是了，是飞虎，在被“类”控制的飞机上。

然后那一幕幕生死离别的场景涌上心头。

“对啊，想就没有但是！”

念头闪过，便感觉到胸口的玉牌和手中的枪都变得滚烫起来。

暖意流遍全身。

那个声音继续向他说道：“我的能量只够你用三次，去感受它带给你的东西。二两，去寻找你心中的世界。”

漩涡的尽头是一条裂缝，只要有光就有黑暗，而有裂缝，那就是光可以照进来的地方。

终于，我再次睁开了双眼。

感觉整个世界都被白色光芒充盈着，应该是眼里有光，已经溢出了眼眶。

身上还是很痛，但并不阻碍我站起来。

感受着体内突然出现的力量，抖了一下手里的枪，周围的空气都被震荡开来。

“为什么你还可以站起来？为什么？！”

道路和山林中传来妒女惊恐地呼喊，我想此时的自己在它眼中一定散发着它直视不了的色彩吧。

可，万一我还是打不过这个妒女怎么办？

我并没有因为充满力量就盲目自大，阴沟里翻船的事古今有之，所以让妒女知难而退是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知道你在哪了！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但杀了的话，也和你就没有区别了。所以，滚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低调的修行，突破你内心的禁锢，你还有将来！”

“你说教于我？你凭什么？！”

妒女已经歇斯底里，被控制的三人从奄奄一息地杨欣身前转了过来，爆发出之前从未有过的能量，向着我冲了过来。

既然这样，看来没有余地了。

抬起枪，指向前方，缓缓收回腰间，然后刺出。

就像蹲着马步打出一记直拳那样。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我觉得用了很长的时间。

但林海东三人和妒女只觉得是一瞬。

每个人都感受的到枪尖划破了空气，都看见枪尖刺向了自己。

一道光冲破了他们眼前的一切，包括身后的山林，包括心中的执念。

……

妒女走了，因为它感受到枪尖上冻彻心扉的杀意，也感受到温暖。

枪尖最终停在了妒女眉心之前，而它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海东，陈鹏，徐佳莹倒了下去，他们昏迷了。

同时每个人左肩之上都被枪贯穿了一个洞，伤口很圆，且光滑，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我也倒了下去，不过没有昏迷。

因为连杵着枪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还不如倒下去算了。

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感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