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返程终于顺利一些了,一路可谓是风平浪。可到了机场才发现,但有人的心却并不是那么安稳。
就是这个张伟了,他一直在暗示、明示我,自己不是我想的那种人。
笑话,我想他是哪种人了?
他本来就是!
吃完抹了嘴就可以不认了?
但我又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我想找心理平衡故意说给他听的,便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着。
这下可好,这冷淡的态度,让他觉得我对他不仅有偏见,还有一丝鄙夷。
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只是苦恼于自己的事而已。
本来是想让张伟自闭的,结果他把我搞自闭了。
以至于我们都已经坐上了返程的飞机,翻过去的话题又被翻了回来,来回翻炒。
“我说小二,你张哥平时对你不错吧,从你工作开始,我可都是很照顾你的吧?”
“…嗯…嗯,张哥你说的对!”
“小二啊,我们俩是兄弟吧?是男人吧,男人都会有点……”
“嗯…嗯…张哥,你说的对!”
“小二,看你这样子,是打算回去帮我宣传一下吗?”
“嗯,嗯!张哥,你说的对!”
“我说黄二两!你这么做可就不仗义了啊!”
“嗯,嗯!…嗯?张哥,你在说什么呢?”
“你!你可不能这么过分啊!”我感觉张伟牙齿都要咬碎了。
怎么说呢?灵觉强的人对危机也比较敏感。比如现在,如果我们是在爬山,我觉得我后背留给张伟就很危险!
只有忽悠他一下了:“嗯?哦!你说那个事啊!放心,张哥,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我现在是真不舒服,都晕睡了两天,现在还困着呢。”
“真的?!不对!我就什么事也没有啊,什么天知地知的?!”
嘿!得寸进尺?还想耍赖?你怎么不上墙呢?
不过算了,再这样我都没有复盘的时间了。
我记得用秘密去交换秘密,那么关系会变得稳定一点点。
于是找了一个借口:“张哥,我在想事情呢,分享个秘密给你听?”
张伟冷哼一声,不过明显有了兴趣。
“哼!什么?和我有关系?”
“张哥,稍稍告诉你,只告诉你啊!我正在考虑着换工作呢。”
张伟果然被吸引了:“什么?换工作?这么大的事情,你可想好了?”
“也不完全是我想的,主要是我爸我妈的意思。”
“叔叔阿姨是不是特别有关系啊?”
“那哪能呀,我们家就普通的工人家庭。”
“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是想好吧,虽然人挪活,树挪死,但你也要面临一切重新开始的困局。”
“对!你说的对啊!所以我就是在想这个事情!张哥,回去别说出去啊,如果走不了的话,反而对我更不好了。”
就这样成功把话题引开了。
“那肯定不会到处说,男人嘛,彼此之间…”
说这句的时候张伟一直向我挤着眼睛,意思是“你懂的吧,相互保守秘密哟,我可有你的把柄了呢!”
看着他贼眉鼠眼的样子,我满脸的黑线,这都能被你给绕回来了。
然后他才继续问道:“意思是你找到下家了?”
“算是吧。”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把“公务员”三个字说出来再营造点神秘气氛的时候,飞机广播响了起来:“尊敬的各位旅客,飞机即将受强对流空气影响,会有颠簸,请您回到座位上,调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板,系紧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尊敬的各位旅客……”
后面的内容已经听不清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让行李架内到处都是碰撞的声音响起,将广播里的声音完全盖了下去。
晃动越来越剧烈,甚至有了坐过山车极速下滑的那种失重感。有胆小的人已经开始尖叫,还有一个人因为没系好安全带,被从座位上颠起来,头撞到了机舱的顶部,又摔回座位里。
下坠感还在继续,舱里的灯也开始闪烁,忽明忽暗。
然后“唰”地一声,每个座位上方都打开了一个小口,氧气面罩从小口里垂了下来。
我去,这是玩的什么呀?
就在我刚要去抓氧气面罩的时候,颠簸停止了,然后明显感觉到飞机猛地爬升了一段距离。
是结束了吗?
刚要松一口气,那种极速下坠的感觉又传了出来。
而先前撞到头的那个人在同座的帮助下,已经把安全带绑好,但是更多的人开始尖叫。
我怎么觉得我们的飞机变成了小时候的玩具飞机了。
那种被小手抓着,上下起伏的感觉!
于是转头看着张伟说:“张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飞机像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而张伟此刻正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