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杨欣也是。
收徒?这个红案前辈葫芦里卖什么药呢?而后事情的前因后果在脑海中飞快跑了一遍,可还是有什么环节不是太通透。
正当我还在思索的时候,杨欣率先一步完成了这个步骤,急忙说道:“前辈,他可是先答应加入我们非科院了,我们也会护他周全的。”
喂喂喂!大叔,大姐,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是怎么回事?我有这么抢手吗?我知道自己非常不错,但是你们这样我会骄傲的!
认真说来,我并不觉得自己突然间“被需要”是好事。因为从小石头的出现,到飞虎,再到孽,这一切仿佛像一个漩涡一样,而漩涡中心居然是自己。
所以,我必须在自己沉陷其中之前搞清楚前因后果,不然事情很有可能会变得不可控,于是说道:“两位,等等,我们先说清楚好不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红案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可知这天邪豚的来历?”
这两个事有关系?
“先前听杨欣说了一点。”
红案颔首,缓缓说道:“有一个古老种族名叫羽民族,而天邪豚是它们的分支之一。它们昼伏夜出,天性喜好污秽和淫邪,做事毫无节制。因此被羽民族中其他分支联手,驱逐流放至海外,在那边的另一个名字你可能会知道,叫做石像鬼。”
“这个名字我还真听过,很多电影里都有描述。白天是石像,夜里的恶魔。”
杨欣补充道:“它们要么是由于施展能力变化,要么是彻底没有了生命体征后,才会化为石像,它们能侵蚀人的灵魂,腐蚀人的思想。”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红案又问:“那么,孽,你知道吗?”
“也是听杨欣说过一点,它是从人类情绪中诞生的生物。”
说到这,我恍然大悟:“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你们觉得那个可以和孽抗衡的人,是我?所以你们想要保护我,或者说通过训练我,去达到那个目的?”
红案毫不避讳地承认道:“就是这个意思!”
和我之前推测出来的一些情况吻合,那么小石头一直避而不谈,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那小石头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常来说,它和孽非亲非故,是外来之物,没必要去做这个事吧?
既然眼前两人知道这些事,我便将心里存下的疑问说了出来:“但是我个人觉得,欲望是原始的本能,为什么不接受?为什么要控制和排斥?只要有度、有节制,不应该去逃避自然给我们的天赋。酒好莫贪杯,二两正好,这样不就好了吗?”
红案眉头微微皱起,沉吟片刻,说:“欲望是天赋?或许你说的有你的道理,但是你没经历过被孽支配的绝望,不明白那种感觉的,你也不知道孽带给人类的灾难。这个我们以后慢慢聊,先说回关于你的问题,天邪豚已经几千年都没有出现过,刚听它们的意思是受人之托才过来寻找飞虎,那么是谁人所托呢?”
“是孽?”我试探着说道。
“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孽本身,另一种是孽找了代言人。”
“这不一样的嘛!”
“还是有区别的,飞虎封印了孽,那它本身从何而来,又如何找的代言人?再深入一点去想,为什么是海外?那么还有多少这样的妖会进来?”
杨欣一拍脑袋,加入了进来:“所以,孽即将有大的行动,不只是华夏,很可能波及到整个世界。那么我们面对的情形将非常严峻,这么说来……黄二两,你和我们走吧,跟着哪一方都好!”
我思考了片刻,想先咨询小石头的意见,因为它或许就是关键。
可到了这种关键性的时刻,我一如既往没能得到小石头的答复。
便对红案和杨欣说道:“我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很有可能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只是碰巧被卷进来了而已。飞虎之前和孽战斗过,它是你们的希望,但我不是。也不需要将这种天大的重担放在我的肩上。我不想,也不敢,更不愿意。你们有你们的任务和使命,我有我的生活,谢谢两位的好意。要不你们带走飞虎,这样我也就不会有危险了。”
我自己也没想到会有出口成章的一天,而且是为了逃避一个对我来说很重的担子。
可红案则是慢悠悠地说道:“那其他人怎么遇不到?那为什么飞虎选择了你?这是命运的选择,不是我们强加给你的。而且我也很想带走飞虎,前提是它要先从你身体里出来。”
我这才想起飞虎操控完自己之后,仿佛是在自己身体里沉睡了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便尝试着呼唤:“飞虎?”
尝试在心里默念:“飞虎?!”
尝试在脑海中回响:“飞虎!”
没有丝毫动静,我无奈地看着另外两个人,摊了摊手,说道:“没反应。”
红案看起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对我说:“刚才你消停后就我就感觉不到它了。可能是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