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白案前辈…”
我怎么也没想到,救了自己的会是白案。
而照这样看来,害了大家始终是我。
或许是阿乐看出了我的自责,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二两,别怪自己,这是他面对自己的债,而做出的选择。你如果这样就失去了自信,那么你将无法在面对孽了。”
云崖子也在一旁附和:“白案的死固然有可惜之处,但活着的人更要走下去,或许活着的我们更不轻松呢?”
“或许是吧…”
很明显,他们是在安慰我。
原来在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时候,一直被蒙在其中的,只有我。
阿乐却是打量了一眼云崖子,说:“看来以后不能叫你大憨牛了,你这思想和境界,我都已经望尘莫及。”
云崖子嘿嘿一笑:“你和我比起来,本来就差着一些。”
阿乐拍打了云崖子一下,笑骂道:“你这牛皮也真厚!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医治黄二两的伤势,按照世俗间的说法他目前属于全身不遂。不过能活着并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了。”
儒雅的阿乐,豁达的云崖子,年纪都不小了,却还能彼此笑骂打闹,这样的思绪也稍微灵活了一些。
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头和身体转向阿乐,可能动的还是只有眼睛。
“呵呵,抱歉了阿乐前辈,不能看着你说话……算了,即使不恢复也不用担心的,我觉得自己想通了,也看透了。”
阿乐问道:“是吗?没有恨天道不公?”
这是恨吗?我分不清。
真的是过往太顺利造成了我这样的思想?还是孽故意影响着我的心智?我分不清。
觉得自己没用?要找一个借口?我分不清。
良久,我只能说出四个字:“难以释怀。”
阿乐继续说:“这就叫无奈。你现在会不会觉得自己既然无力改变一切,还不如接受一切?”
阿乐也知道我内心的想法,看来自己真的做的很不好啊。
看来孽说得没错。
我废了,彻底废了。
“我知道前辈的意思,是不是你觉得我有一种自命不凡的不切实际和一种自欺欺人的虚情假意?”
阿乐轻叹道:“永远把自己作为旁观者,然后收获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成就感?”
“你怎么知道?…难道…”
“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包括现在。会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稍微一个恍惚时间就会过了好久。”
听阿乐这样说我沉默了。
原来自己所谓的心态,不过只是不愿意面对失败的借口。
这时,一旁的阿乐和云崖子正想在说点什么,猛地一怔,然后迅速起身抬头。
只见一道高大的黑影从远处出现,一瞬间就挡住了头顶的阳光。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还在那片草丛中。
由于白案阻止了孽,而我又无法移动,阿乐和云崖子原本打算等我伤势稳定在换地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给找了上来。
不过等看清那道身影之后,阿乐他们放下了警惕,因为那高大的虎首人身,还有背后的双翼已经道明其身份。
云崖子打了个招呼:“飞虎兄!”
“他这是怎么了!?”
虎没有理会云崖子,径直飞到我身边询问,语气中很是着急,隐约有点责怪之意。
“飞虎兄,二两兄弟他的腰椎尽碎……”
“飞虎,我爸妈他们……”
“是谁干的?”
三个声音一同响了起来,而飞虎带有怒意的吼声,让阿乐和云崖子明显滞了一下。
“是孽。”
“你父母很好…孽?它在哪?!”
阿乐回答了飞虎,飞虎回答了我。
而飞虎听见阿乐的答案,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就它离开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
然后云崖子把飞虎拉去一旁,把事情大致的经过说了一遍。
飞虎一边听着,爪子捏的嘎嘎作响,然那两个名字重重地念了一遍:“红案,白案…白案,是他…”
仿佛要深深地把这两位老友刻在心底,又仿佛想起了白案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幕。伸出巨掌紧紧握在一起,浑身金色毛发甚至都在颤抖。
飞虎化为石像那时,阿乐和云崖子都在场,怎么会不明白飞虎此刻的心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阿乐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话题一转,说道:“飞虎兄,二两兄弟他…”
“你们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只有一个地方可以了。”
阿乐和云崖子闻言眼中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刚要说话,却被我问住了。
“我的伤势不重要,我在想阿乐前辈刚才的话,我是不是做错了?”
有些话不问压着难受,虽然问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第一次这样的否定自己,而且自我怀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