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佩服她的专业精神,但实在不敢苟同,我觉得,活着最重要。
也不知道是我们的推理完全正确,还是压根就是我们想得太多,这条路上确实没再遇到危险。
只是,这条甬道不怎么宽敞,可以说很是狭窄,两边的石壁就是纯粹的砂岩,手感粗糙。
这种岩石的密度不大,中间还有缝隙,用点力气都能捏碎。
万一遇到地震,我估计一下子就塌掉了,怎么会在这里开掘生门?
我对初夏说:“这种岩石上是不可能被刻上壁画的,即便有,也早就变成渣渣灰了。”
她也反应过来,表情悻悻。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到头,玉伽突然停下脚步,说有些古怪。
“我记得刚进来的时候,这些水流到地上后是往前方去的,但这里却是往后流。”
她打着手电照向墙边,我蹲下身仔细地看了一阵,发现确实如此。
玉伽常年生活在大漠,对水十分敏感。
但这甬道上的坡度太过细微,她却能够发现,我渐渐佩服起她的观察力。
“你的意思是想说我们开始先走了一段下坡,现在反而变成了上坡?”
她点头称是。
我皱眉暗想,这种情况代表什么?
最有可能的就是我之前那个‘玲珑球’的假设是真的!
如果把这个地宫看成一个内部层层相同相连的玲珑球,那么生门就处于每一层的外围,沿着球体的表面弧度进发,终会找到通往另一层的出口,而其余几个通道则直插进球内,让人不断在地宫内部游荡,永远困死在里面。
我暗暗自喜,看来确实是推理正确了,然后示意她们三个不要慌,这可能代表着就快接近出口了。
转过了几道弯,前面的转角处忽然有了一大片摇曳的火光。
我们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一幕熟悉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一个巨大的空洞,八个洞口均匀分布在洞壁周围,穹顶是一圈圈火蛇,墙壁的黑石里泛着点点金光。
唯一不同的是,空洞正中是一棵已经枯萎倒塌的大树,原本它伫立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泥潭,泥浆在里面不住地翻滚,里面好像有活物存在。
隔着20多米的距离,我忽然看到泥潭边的地上有一块黑色的东西。
我把手电光聚成细细的一束照了过去,那块东西的边缘便泛起了一圈银光。
我站在最前面,想趁他们不注意先把那个东西捡起来看看,便示意她们先不要动,说我先去看看情况。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泥潭边,飞快的蹲下身把那个黑色的东西捡了起来。
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名片夹!
这……太违和了吧,这种鬼地方,我就算捡到一个野生大娃都不奇怪,可一个现代的东西出现,就显得十分古怪。
就在这时,泥浆中泛起了几个水泡,一只只蚯蚓般蠕动的‘虫子’窜了出来!
我一哆嗦,就被缠住了双腿。
这特么什么鬼东西?
我使劲的一踢腿就扯断了两根出来,仔细看了看,发现竟是树根,立刻想到手记里的故事,然后猛地往回跑。
我回头看了看泥潭,那些树根的长度不足以延伸过来,危险性不大。
我喘了口气,冷静下来,跟她们说了手记中的故事。
她们个个吃惊,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瞅瞅小巫女,意思是:咋样?咱爷们儿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看你还说我啥都不懂。
玉伽问我刚刚捡了什么东西。
我就知道她们一定看到了,无奈地把名片夹掏了出来。
“一个名片夹,应该是有人来过这里,这棵树可能就是被这波人弄死的。”
大家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没再多说。
我说:“现在又是七选一,咋整?”
小巫女说:“还有其他办法么?”
于是,我们重新做了一个简易的指南针,想要再次辨别方向,寻找生门。
可奇怪的是,这里的磁场很诡异,铁丝在水面不停地乱晃,无法确定方位。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寂静的空洞里忽然传来一声枪响。
我立刻竖起了耳朵,但回声太大,扰乱了最初的声音来源方向。
玉伽径直指向左边的一个洞口,说道:“我听清了,是那里!”
“你确定?”小巫女问道。
玉伽哼了一声,说:“不信你就别来。”
“那会不会是生门?”玉伽又问。
我摇摇头:“不一定,但至少那里有我们的同伴,还开了一枪,应该是遇到了危险。”
“去看看,救不了人也要把枪拿来。”
玉伽说完也不等我们,直接贴着墙边走了过去。
泥潭里的树根还在张牙舞爪的乱窜,奈何鞭长莫及,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越走越远。
这个洞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