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孟媛今的事来说与她听，想借让她可以卸下自己的心防，想到一向英明的外祖母居然会用这一招。

她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佯装不知，只继续往下说，“她是又成婚了？”

“是啊，开始她是怎么都不肯意，你程家叔婶不想『逼』她，都想与徐家说算了，想到徐家个孩子是个执拗的，非要与她见一面和她亲自说一说，这一说，倒是说开了。”

“今两人成了亲，我瞧着念君竟是比从前还要娇俏些。”

兰因笑，“看来念君姐姐今过得很幸福。”

“所以说女人要嫁对郎。”

王老夫人感慨一句，忽然兰因，“因因，你今是怎么想的？你跟萧业桩婚姻，原本就是他做错，不是你不好，外祖母不希望你因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其实这世上好男人有许多，你齐家兄长就不错……”

兰因早猜到她会说什么，闻言便笑着接过话，“外祖母是想撮合我和齐家兄长？”

被她揭穿心思，王老夫人神『色』常，“不是非要你齐家兄长。”虽然她觉得齐豫白人不错，但总归还是要看她孙女的意思，而且她自己有点小心思，“你几个表兄弟很好，你若嫁到王家，我倒是更开心……”

兰因哭笑不得，喊人，“外祖母。”

她是怎么想到外祖母居然抱着这样的心思。

王老夫人撇了撇嘴，止了自己的想法，“我并非一定要你嫁给谁，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孤苦可怜，想着能多个人疼你爱你，我能放心。当然，你若是真的不想嫁人事，大不了外祖母多给你置办一些家业，让你日即便一个人能过得很好。”

她自然是不愿勉强兰因的。

“外祖母……”

兰因双目微红，嗓音跟着沙哑了一些。

王老夫人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头，才发觉不知不觉间，她的因因已经长大了，比她高了，她正感慨着自己果然老了，想收回手却见兰因弯腰把头放她的掌心之下，她心下一软，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柔和，轻轻一『揉』，怕她这样难受，她让她继续保持这样的动作，等人站直身子方才继续与她说，“无论你选择什么，外祖母都会尊你。”

兰因轻轻嗯了一声，她仍握着外祖母的手，与她说，“您不用担心我孤苦无依。”

王老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家老姐妹的期待怕是要落空了，她心里有些遗憾，不过就像她前说的，无论因因选择什么，她都会尊她，她张，“事，外祖母汴京还有一些资产，你若是不想留汴京……”

“我喜欢他，我们……已经一起了。”

这两句话几乎是一间说出来的，王老夫人还未说完便听到这么一句，她神『色』怔怔止了声，与兰因的赧然不，她是满面震惊，似乎是听清，她语气讷讷兰因，“你刚刚说什么？你和谁一起了？”

“和……豫儿吗？”

兰因点头，看着外祖母震惊的脸庞，她轻咳一声，“一起多久，齐祖母不知道，是我心中害怕不准他说，您别怪他。”

王老夫人自然不会怪罪谁，她只是惊讶，还觉得有些好笑。

想到她跟她老姐妹还边绞尽脑汁，这两个孩子已经凑一起了。

“得和你齐家祖母去说一声，她了你们的事可有一阵歇息好了。”王老夫人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到什么就要去做。

兰因未阻拦，扶着人往外走，只是祖孙俩刚到门，还未去齐府就瞧见一辆马车停门，紧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竟是苏妈妈。

“老夫人，大小姐。”她一夜未睡，神情颓废，看到两人便红了眼。

“怎么回事？”王老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便皱了眉，想到天晚上她是这样，她心下一沉，声音冷了几分，“是不是锦儿又惹事了？”

“不，不是！”

苏妈妈忙摇头，她抹着眼泪和两人说，“夫人她病了。”

“什么？”

王老夫人变了脸。

*

半个辰。

兰因陪着外祖母到了七宝巷的顾府，看着这座熟悉的府邸，兰因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适，但她还是很快就压抑住了这一抹情绪，她垂眸，扶着外祖母进府。

路上，苏妈妈抹着通红的眼眶和两人说，“夫人是昨儿傍晚晕倒的，起初老奴以她只是急火攻心，歇息一晚就好了，想到一晚上过去，她还不见醒，嘴里还说起了胡话，老奴是真的法子了，只能去找您。”

“好好的，她什么事生气，竟还把自己气晕过去了？”王老夫人并不知道昨日的事，这会皱着眉。

兰因抿唇，正要与她说，一旁苏妈妈却道：“是二小姐，她……”似是想起兰因还，她忙又住嘴。

王老夫人心中猜测估计是和萧业有关，她心中着恼，一却不好说什么，只能沉着一张脸往王氏的屋子去。到的候，除了丫鬟婆子，顾情，她还是昨日身衣裳，坐王氏的床前，一脸颓容，显然是一晚上睡。

看到王老夫人和兰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