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牵着。
头顶月亮很亮,才过十五,轮月亮圆得像个玉盘,星星倒是瞧不见几颗,兰因心情舒畅地和齐豫白走小道上,和他说起家常话,“今天徐夫人来我店里了。”
“嗯。”
齐豫白她,“说清楚了?”
“嗯。”兰因笑着点点头,“还知道一件事。”她说这话的候,侧头看向身边的齐豫白。
齐豫白挑眉,“和我有关?”
兰因笑着说,“她与我说你数不多参加的几次宴会,我都其中,齐豫白……”她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手背,仍是含笑的模样,“是不是真的?”
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齐豫白倒瞒她,他轻轻嗯了一声。
晚风徐徐,齐豫白牵着兰因的手一面往前走,一面与她说道:“会想着什么,只是听说你,就想去看看,不说话事,看上一眼是好的。”
他的声音融夜『色』里,很平淡。
可兰因却听得心里酸酸的,忍不住握紧他的手。
齐豫白知道她想什么,笑了笑,“都过去了。”他『摸』着她的头说。
兰因笑,声音却有几分哽咽,“嗯,都过去了。”两人继续往前走,兰因想到前饭桌上两位老人家的模样,才又和齐豫白说,“外祖母好像知道了。”
“嗯。”
齐豫白把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挽到耳朵上,“应该是祖母和她说了什么。”话说到这,他止步看着兰因,“会不会不高兴?”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兰因笑着摇头,“当然不会。”
“我原本……”
话习惯『性』从喉咙里冒出来,与齐豫白四目相对,忽然一顿。
齐豫白几乎是听到这三个字的候就知道她的打算了,他心下一动,却明知故,“原本什么?”
兰因轻咳一声,她还想好和齐豫白说呢,遂收回目光别过脸,耳朵却红着,“……什么。”
话音刚落就被人抱住了,男人掌心温热,夏日衣衫又薄,兰因只觉得处的温度透过衣裳直接传到了身体里,心里酥酥麻麻的,身体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窜过,带起一片战粟。
不是被人第一次这样拥抱了,抬头就能瞧见男人幽暗的眸光。
“真的什么?”
她看见齐豫白一面说着话一面向她倾身,明知道这条路上不会有别人,可她还是忍不住偏头一躲,却忘记自己今是他掌中之物,根本躲不掉。
耳垂被人咬住,不疼,只是呼吸喷洒处带起令人难耐的痒意。
“说不说?”
齐豫白喑哑的嗓音混着呼吸落入她的耳中。
兰因怕痒,只得求饶,“说,说,我说,你别再闹我了。”她说得有些委屈,回眸看向齐豫白的眼睛都冒起了水花,她眼中有嗔怪,却不知自己这样含羞带嗔的一眼,顾盼生辉、潋滟万千,更加让人舍不得松开了。
可齐豫白想从她中知道个答案了。
这个“想”压过了他心中的欲念,他松开嘴,还体贴地把处的痕迹替人擦干净,放她腰上的手却依旧有松开。
兰因再挣扎,她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或许是边的期待过深刻,她竟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只能轻咳一声,垂下眼帘忍着羞意才说,“便是外祖母不知道,我想过早些与她提下我们的事。”
她的声音很轻,但足以让齐豫白听清。
明显能感觉到这句话说完,握她腰上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她以齐豫白又会亲她,想到男人只是扶着她的腰,哑着嗓音她,“不怕了?”
似乎想到他开是这一句话,兰因稍稍一愣,等反应过来,她心中的羞赧褪尽,兰因忽然就笑了起来,她仰头,直视着齐豫白的凤眸。
“嗯。”
她轻轻应他,“不怕了。”
说着她踮起脚尖抬起手,她的双手挂齐豫白的脖子上,两人的距离被拉近,呼吸都缠了一起,她齐豫白专注的目光下看着他说,“果与我相伴余生的人是你,我就不怕。”
她说得样肯定,有犹豫。
*
翌日清晨。
齐家祖孙昨日一般留顾宅用早膳。
这似乎成了两家人之间的一种默契,早膳顾宅用,晚膳齐府用……这天吃完早膳,齐豫白照常去大理寺,兰因便留家中陪两个老说话,只是中途齐家来人,齐老夫人得过去处理事务,便只留下兰因和王老夫人。
天气很好。
兰因陪着外祖母院子里散步。
走着走着,王老夫人忽然道:“你还记得你念君姐姐吗?”
“程叔叔家的?”兰因她,见外祖母点头,她笑道,“记得,她今还好吗?”
王老夫人笑,“挺好的,前阵子王家举办宴会,她来了,还带着她夫婿特地来给我磕头。”
“夫婿?”
兰因一怔,蹙眉,“我怎么记得……”她正欲说什么,余光瞥见她外祖母的脸,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她想到不久前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