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证据在法庭上呈现,战飞宇站起身,整整衣襟,冷冷看一眼被告席上的凌骞骞,转身离去。
法院门口,有记者拦下战飞宇,“战总,您对辩方律师出示的新证据,有什么看法?”
“我相信法律的客观性。”战飞宇冷冷对着摄像机道,“我更相信,大众会给出判断,令逝者安息。”
…
凌骞骞被当庭宣布无罪释放,离开时同样被记者团团围住,接受采访。
“凌小姐,关于辩方此次提供的新证据,请问是否有涉嫌妨碍司法公正的行为存在?”
“我相信法律公正,法律也还我以清白。”凌骞骞面对摄像头,侃侃而谈,“至于是否有人涉嫌妨碍司法公正,我无可奉告,但我会保留诉讼权力。”
“凌小姐,您认为安灵儿小姐自杀的动机是什么?”
凌骞骞看一眼提问记者,淡淡道,“她的动机,就要问她自己了。”
“凌小姐,安小姐已经逝去,这样说是不是不尊重死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法官刚刚判我无罪释放,这位记者小姐,提问时有尊重我吗?”
“法官叛你无罪,但你毕竟是最后一个接触死者的人。”
“我接触她是因为她约我见面,我只是倒霉出现在了那个现场,就差点被判含冤入狱,正如我当初不过是一时善心,自愿捐献骨髓,却不料惹来这样的官司,若是每一份善心都要被如此对待,试问以后谁还敢做好事?”
“但是……”
那个记者显然还想继续提问,却被凌骞骞挥挥手打断。
“索幸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总有人会良心发现,譬如这位匿名目击者,主动联系我们交出证据,洗刷我的冤屈,还法律以公正,我本人在此对他表示深深的感谢,我会向他学习,保持善良,回馈社会。”
说完,凌骞骞不再接受采访,与冯雪一同离开包围圈,坐车离去。
…
城郊,某仓库。
战飞宇通过手机看完凌骞骞接受采访的视频,放下手机,看着眼前正在被手下吊着暴揍的男人,缓缓起身走了过去。
手下见他过来,纷纷停手。
被吊起来的男人,满身血污,可怜兮兮道,“战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
战飞宇垂首将衬衫袖扣解开,折起,抬头定定看着对方,冷嘲道,“良心发现?”
说着,他抬手一拳打在对方脸上,“原来你还有良心?”
“战总!我真的没有……我冤枉啊!”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嚎。
这个人就是视频的录制者。
无意中录下安灵儿自杀一幕,他并没有交出证据,而是准备拿证据敲诈凌骞骞一笔。
后来发现战飞宇一心想将凌骞骞送进监狱,他干脆换了买主。
毕竟战飞宇可比凌骞骞有钱太多了。
果然,战飞宇见到证据,立刻出钱拿下,之后便是凌骞骞被证据链条定罪。
“战总,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我已经将证据卖给你了,怎么可能……”
战飞宇挥手又是一拳打在对方脸上,“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给你的是视频原件,我这里根本没有副本。”
“像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就算为了继续勒索也会留下证据。”战飞宇冷冷道,“到底是你把证据卖给了别人,还是你主动交出的证据,说出来,饶你不死。”
战飞宇说完,挥挥手,手下立刻上前继续收拾男人。
“我真的没有……战总,我冤枉……饶命啊……”
战飞宇回到刚刚椅子上坐下,拿起手机重放凌骞骞的采访视频。
看到凌骞骞说死者动机要问死者自己,他不由咬牙捏了捏拳头。
没多久,男人没了声息。
安保部长来到战飞宇面前,“战总,他昏过去了,看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对方有没有可能用了别的手段……”
“……譬如这位匿名目击者,主动联系我们交出证据,洗刷我的冤屈……”视频中,凌骞骞正在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战飞宇猛地按停视频,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这一段。
“……主动联系我们……”
战飞宇点击暂停,视线定格在凌骞骞脸上。
女人一侧微微翘起唇角,表情似笑非笑,盯着镜头,明显摆出了挑衅的姿态。
深深吸一口气,战飞宇退出了视频页面。
“战总,您也觉得对方有问题?”安保部长小心问道,“您看要不要我们采取一些手段……”
“不必。”
战飞宇声音变得无比凛冽,“既然她敢挑衅,我就让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
冯雪在一个偏僻的路边接人上车。
欧阳烈,烈神,穿着依旧是牛仔裤配帽衫,背上背着书包。
上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