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杳杳脸颊一热，“霍昭，你别欺负人了。”

他总是这样突然拿话挑逗她。

弄的她措手不及毫无防备，心如鼓擂。

男人半拥着她，闻言只是垂眸轻笑，眸色微深，“咬了一晚上，还给你咬出气来了？”

“我……”鹿杳杳说不过，忽然低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她没敢用力，所以落在霍昭身上，实在有些不痛不痒。

他由着她气呼呼的咬着自己，另一只手则像是安抚躁动的宠物般摸着她的发顶。

“不使小性子了，在和你说认真的呢。”

虽然认识霍昭没多久，但鹿杳杳还是少有见他这么认真正经的表情，不自觉透着股威严，让人本能想要噤声臣服。

她默默松开嘴巴，忐忑的看着他。

霍昭挑着眉，看着小姑娘收敛的模样有些想笑，他也不是存心想要吓她，只是想听到她嘴里的答案而已。

他伸手将人再次抱上干燥的洗手台，将人强势的固在怀里。

低头，薄唇摩挲着她的发际。

“乖，告诉我，到底舒服到了吗？”

毕竟她曾经用手。

让他舒服到了。

鹿杳杳下意识想要动身逃跑，却被男人单手直接按了回去。

她无处躲避，只能一头埋进他怀里，自欺欺人的掩饰慌乱和羞涩。

“嗯？”他固执且坚决的非要一个答案，似乎那个答案于他而言很重要。

好半晌，一声哼吟才从他怀里响起。

“嗯。”

霍昭弯着唇角，故意又欺近一步。

鹿杳杳两只手紧紧揪在他肩头的衣服上，小脑袋死死埋在他怀里，白皙的耳透红。

霍昭一手护着人避免她掉落下去，一手勾着她的发尾循循善诱：“那下次还想吗？”

“鹿杳杳，这没什么好羞耻的。你也是成年女孩了，应该学会面对自己正常的渴望。”他抱着人耐心诱哄。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求，所以他也希望她可以正视自己的想法。他需要她对他的坦诚，由身到心的那种。

“乖，告诉我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说到底，鹿杳杳也只是个十九岁女孩，她是在社会主义文明光辉下正常成长的“祖国花朵”，要她毫无心理负担的直接讲出自己的渴望，着实有点强人所难。

但……一想到告诉的那个人是霍昭，她就觉得，似乎也没那么排斥了。

“嗯。”心脏狂跳不止。

霍昭眼角笑意流泻，他捧起她红透的脸，重重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

“乖孩子。”

唇瓣微肿，舌根发酸。

鹿杳杳无力的推了推他的肩膀，断断续续道：“唔……霍昭，我等会还有兼职……真要迟到了……”

霍昭稳了下气息，总算将人放开。

“好了，不折腾你了。”

“把衣服换好，我送你。”

——

鹿杳杳工作的地方，霍昭昨天来过。

“杳杳，早上好呀。”

主动开门打招呼的女生戴着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是鹿杳杳一起兼职的同事。

“早上好，欢欢。”她从车上下来，背着包往店里走。

方欢则越过她，偷偷打量着越野车上的男人。

黑衬衫，扎着半长发，眉眼间英气逼人，长相……男人戴着黑色口罩，看不清具体长相。

他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漫不经心抵在方向盘上，微微垂落下来的手指，修长好看的有些过分。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方欢还是一下子看直了眼。

这种又有钱又帅的男人，绝对是可遇不可求！

霍昭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那抹窥探视线。

他不带丝毫情绪的黑眸淡淡一扫———

是个陌生人。

无所兴趣的收回目光，他脚下油门一踩，车子扬长而去。

“欢欢？”

鹿杳杳拍了下愣在原地的方欢，问：“你怎么了？”

“啊？哦……我没事。”方欢匆忙关上店门，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脑子里始终晃悠着男人那如同看死物的冷漠眼神，她默默擦了下颈间吓出的汗，气息有点飘。

“杳杳，我多嘴问一句，那个开车送你来的男人，是你男朋友吗？”

“他啊……”鹿杳杳琢磨了一下，想了个合适的措辞：“不完全算是……”

虽然她确实是和霍昭做了不少情侣间才会做的事，可他们如今的交往，本就源于一场互换的交易。

她能感觉的出来霍昭是挺迷恋自己的身体的，可要说感情……他们的相处一直都是霍昭在主导，他好像，从来都没说过喜欢自己。

忽然而至的失落让鹿杳杳有些走神，以至于她没注意到自己在说完那句话后，身边女孩的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