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秒，才呐呐道：“霍昭，你在家呀。”

“嗯。”

他似乎还没睡醒，整个人都无声无息的像是随时要消失，要不是餐厅足够安静，鹿杳杳都感觉自己听不见他那一声回应。

空气中一阵沉默。

一杯浮着冰块的咖啡突然搁置在鹿杳杳手边。

她以为这是要给自己，刚想摇头说不用，男人的手臂就已经从背后撑在了桌子上。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他在她脑后漫不经心提醒着。

刚才的问题……鹿杳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睡的挺好的。”

如果不算半夜被他折腾醒的那一小时，她睡了应该也有八个小时。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八小时足够保证睡眠质量了。

霍昭淡淡哦了一声，好半晌才又问：“那怎么一早上见你就皱着眉？”

说这话时，他还屈指轻轻碰了下她的眉头。

鹿杳杳一口咬上手里的三明治，有点不太想讲。

讲什么？讲她觉得他应该不是性无能，讲他其实挺正常，甚至是可以算做厉害的吗？

那她的脸还要不要啦！

霍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冰凉的香醇和苦涩迅速占领味觉，也让他倦懒的神智稍稍清醒一些。

眼皮轻轻一撩，他目光不可避免落在了小姑娘洁白的侧脸上。

“脸怎么那么红？”

他这话纯粹是出于关心，甚至还贴心的用摸过冰咖啡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想给她降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