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鹿杳杳第三次碰霍昭的小腹。

不同的是，前两次都是指尖匆匆划过，而今晚，她整个掌心都贴了上去。

即便是侧身睡着，男人肚子上也不见丝毫赘肉，壁垒分明的腹肌在掌下微微颤动，空调吹出的凉风也丝毫带不走他皮肤上的热。

“确定不转过身来？”

脑袋在女孩肩窝处轻轻蹭了蹭，声音从薄唇溢出时，有种变调的沙哑。

握拳的手早已松开捂在了脸上，鹿杳杳紧紧闭着眼，更不敢回头去看那仿若妖孽般的男人。

酥麻电流一路撩下。

喉间滚出一声闷哼。

鹿杳杳无措的僵在那，“霍昭，我又弄疼你了吗？”

一声难耐的低笑响起，霍昭埋首在她香软的发丝间，眼角微红。

“宝贝，你表现的很棒。”

“继续。”

一声“宝贝”让鹿杳杳骤然想起白天在检查室时，他哄着她亲完后的那声赞赏。

他似乎总爱在这种特别时刻如此亲昵的叫她。

霍昭搂着鹿杳杳的腰，思绪有些发散。

他其实并非完全说谎，半年前因为一场报复行动，他的身体的确被注射了抑制剂。从那以后，女人在他眼里就和一具模型没有区别。

虽然过去二十四年里他本来也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过，但“不想”和“不能”，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叶后来替他研制出的破解针剂也并未完全无用，但测验出的结果是：他的身体只有处在极度亢奋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反应。

比如受到极大的创伤，比如流下许多许多的血，比如……

直到那天晚上，他遇上了鹿杳杳。

他的理智和他的身体都在清醒且明确的告诉他——

他想要这个女孩。

想要得到且占有这个女孩。

而现在，他终于如愿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到她手上，任由她肆意主宰，那久违的酥麻颤栗，竟让他生出一丝想要不顾一切的残虐。

突然被人捏着肩头强行翻转过来，鹿杳杳惊吓的同时痛呼一声，“霍昭，你捏疼我了……”

“抱歉。”

霍昭安抚的吻了吻她冰凉的眉心，手臂穿过她的后颈将娇小的人整个抱进怀里后，他执起她另一只手贴过来。

鹿杳杳将脸紧紧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已经不敢抬头见人了。

霍昭换了个姿势躺好，他稍稍动了一下，黑沉狭长的眸情不自禁眯起。

偏头吻了下怀里女孩的发顶，他低声问：“还在害羞？”

“……”鹿杳杳在他怀里拱了拱，忽然问：“霍昭，我今天听护士姐姐说，你是法医对吗？”

“嗯，”他稳了下呼吸，缓缓道：“害怕我这个职业？”

法医，意味着要经常和死人打交道。

普通人害怕甚至忌惮，并不意外。

鹿杳杳闻着霍昭身上淡淡的沐浴液香气，虽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职业，但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生出反感和抵触。

“我只是想了解你一些，也不用全部，一点就行。”

一点吗？

霍昭无声的笑了下。他过往的经历即便只是冰山一角，只怕也比现在这个法医身份更令人害怕发怵。

那些黑暗，不适合讲给小姑娘听。

“宝贝，这些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但是现在……”

他覆上了她的手背，加重力度。

“你得专心一些。”

“……”转移话题第一次尝试，失败。

鹿杳杳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再次睡去，只依稀记得男人结束时似乎在她耳边问了句要不要抱她重新洗个澡。

她哼唧了几声不太想动，至于最后是不是男人拿着纸巾帮她擦了手，她也无从记起，只沉沉闭着眼，被倦极的睡意拉入梦乡。

一觉到天亮。

早上七点。

被闹钟叫醒的鹿杳杳发现身边已经没了霍昭的身影。

她揉着眼睛去厕所洗漱，刷牙时，手腕还有些酸。

说实话，她现在有些怀疑霍昭的病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她记得宿舍长说过，男人一般只能坚持几分钟，可霍昭昨晚那样，显然连十几分钟也不止了。

怀疑归怀疑。

她怕自己直接去问，又会打击到霍昭。

鹿杳杳纠结的眉心拧成川。

“昨晚没睡好？”

鹿杳杳诧异的抬头看向楼上走下来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暗灰色的休闲服，矫健精壮的身材隐藏在宽松布料下，泄不出一丝痕迹。但就是这么一派闲适慵懒的装扮，也能显出男人四肢修长，身姿挺拔，好看的像是模特在展览。

男人来到餐厅，就着鹿杳杳手里的三明治咬了一口，才懒洋洋转身走进厨房，打开机器泡制咖啡。

鹿杳杳捧着三明治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