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跟秦淮茹从工厂里回了家里。秦淮茹把工厂里带来的一众东西归置好，傻柱仰头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看着天花板。

秦淮茹收拾好了东西道：“傻柱，我回去工厂上班了啊。”

“嗯。”傻柱仍是躺着盯着天花板，只说出这么一个字。

秦淮茹知道傻柱现在也没什么心思说话，便关了屋门准备去上班。刚走到院里，贾张氏早从旁边窜了出来：“淮茹，什么情况啊？”

“您吓我一跳…”秦淮茹道，“还能有什么情况，被工厂开除了。”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真开除了？那，那咱们以后怎么办啊？”

秦淮茹道：“该怎么过怎么过呗。傻柱只是被开除了，档案没事儿，影响不了棒梗他们。”

贾张氏道：“秦淮茹，你想什么呢？这是影响的事儿吗？你那点工资咱们一家子吃饭都不够，你再带个傻柱？你是想把棒梗他们都饿死，你好跟傻柱再生新的是不是？”

“您胡说什么呢！”秦淮茹怒道，“有您这么咒自己孙子的么！”

“呸呸呸。”贾张氏赶紧道，“我，我一时说顺嘴了。这话我是说得不对，但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咱们家以前每个月工资都不够花，都得靠邻居五块十块地救济着。现在加上一个光会吃饭的大活人，这谁受得了啊？”

秦淮茹道：“谁说傻柱光会吃饭了？傻柱这手艺，去哪儿不是被人争着抢着要啊？”

贾张氏狐疑道：“真的？”

秦淮茹道：“我骗您干啥？不信您等着看，傻柱过不了几天准能找到工作。”

想着傻柱做的菜，贾张氏也是点点头：“也有道理，那就过几天再看。”

秦淮茹道：“行了，我还要回去上班呢。没时间跟您在这儿闲聊了。”

“等会儿等会儿。”贾张氏拦着秦淮茹，“那个于海棠把傻柱坑得这么惨，就没点什么说法？”

秦淮茹苦笑一声：“能有什么说法？于海棠自己现在还自顾不暇呢。”

“啥意思？”贾张氏纳闷道，“这于海棠把傻柱坑得这么惨，那不得给点补偿吗？”

秦淮茹道：“您知道许大茂这次受伤跟于海棠要了多少钱吗？一千块！”

“多，多少！”贾张氏这下子愣了，感觉自己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一千块！我就是不吃不喝得干三年。”秦淮茹道，“现在于海棠家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管傻柱？”

“我的天哪……”贾张氏不禁感慨道，“给我一千块钱，让我挨顿打我都认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终于从贾张氏的挣脱里出来了。贾张氏看了看傻柱的屋子，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过去，转身自己回了屋子。

贾张氏又拿起针线跟永远缝不好的鞋底发呆，心思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贾张氏想到了很多事情：比如傻柱怎么找工作，秦淮茹的底线在哪里，三个孩子生活水平会不会下降，还有最重要的自己的养老金以后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贾张氏被外面一阵嘈杂声吵得醒了神。贾张氏把手里的针线跟鞋底扔在床上，慢慢走出门来：“谁啊，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干活儿了？”

这时，一群人停下手里的工作齐齐看向她。贾张氏这才发现是于海棠带了一堆人过来。

于海棠看了贾张氏一眼，并没在意：“好了，大家不用管啊，接着搬东西。那个谁，小心点，别给我磕坏了。”

贾张氏凑上前来：“我说于海棠，你这是干嘛呢？趁着许大茂没回来，把家里东西都卖了啊？”

于海棠皱着眉头看了贾张氏一眼：“贾大妈，您说什么呢？您仔细看好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于海棠是真的不想跟贾张氏打交道。在大院里待了也有两年了，这个院里什么人什么脾气于海棠还是了解的。

但是傻柱被开除了，于海棠终究是有愧在心。而贾张氏又是傻柱的婆婆，在情在理于海棠都得给贾张氏一点面子。

贾张氏道：“于海棠，有你这么当媳妇的么？你这跟许大茂还没领离婚证呢，这就分家了？也就是在现在，要是在以前像你这样的就得被当街打死。”

于海棠厌恶道：“贾大妈，您这话什么意思啊？我自己的事儿用得着您在这儿多嘴多舌么？”

“死丫头，你说谁呢！”贾张氏怒道，“你家里没教过你什么是孝敬老人吗？跟我没关系，跟傻柱有关系吧？你把傻柱工作弄没了，什么说法都没有，这就要走？门都没有！”

听着贾张氏的骂声，三个大妈还有于莉，以及院里没上班的其他住户纷纷赶了过来。问清了缘由，几个大妈也纷纷指责起来于海棠的不是。

一是这几个大妈都是旧时代过来的，跟家里男人吵架打骂都是过惯的。她们也不知道于海棠跟许大茂离婚的实情是因为许大茂不能生孩子，只是以为于海棠受不了许大茂的打骂闹出了这一出，缺乏同情的基础。

二是傻柱是院里的老住户了，许大茂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