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要求明确了，李怀德的前提立下了，其实事情的处理结果其实也就呼之欲出了。

几天后，厂里的处理意见便出现在了公告栏里：

“对于之前在专案组发生的打人事件，厂里经研究做出以下决定：对主要行凶者何雨柱给予开除处分，对参与行凶者于海棠给予记大过留职察看处分，同时厂里保留追究刑事责任的权力。赔偿具体问题由许大茂及何雨柱、于海棠协商解决。”

傻柱打许大茂的事儿早已在厂内引起了轰动，这几日大家都在好奇具体是个什么处罚结果。

“这么严重，傻柱都被开除了啊？”

“活该！这傻柱就好给人出头。这回好了，撞枪口上了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傻柱还是干了不少好事儿的。”

“就是就是。”

“不是说傻柱是为了替于海棠出头么？这于海棠怎么没被开除呢？”

“对啊，许大茂打于海棠，许大茂也没说怎么着啊？”

“都被打成那样了还想怎么样啊？”

“嗨，人家是干部，能跟咱们普通工人一样么？”

“这傻柱也是够冤枉的。这两口子的事儿，人家啥事儿没有，自己把工作丢了。”

“所以说，以后还是少管闲事得好。”

“我觉得你这话说得不对，怎么就是闲事儿了？”

......

公告栏前一众人围着通知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而与此相对的，在后厨里，只有傻柱跟秦淮茹两个人默默地收拾东西。张禹跟马华在厨房门口站着，准备送傻柱一程。除此之外，再无半个人过来了，包括傻柱新认的徒弟胖子。

秦淮茹抽抽搭搭地把傻柱最后一身衣服装进背包，四处寻摸着还有啥能带走的。

傻柱倚着墙：“行了行了，本来也没多少东西，拾掇这么半天，早知道还不如我来了。”

秦淮茹气得把包裹扔地上：“你来吧，我走还不行么？这半天你就是看我不顺眼。”

傻柱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就是看你老哭老哭心里不得劲，至于嘛，不就是丢个工作么？档案里也没留下什么案底，就凭我这手艺，去哪儿还找不到个工作了？我跟你说啊，一会儿出门的时候精神点，别让张禹他们看笑话。”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傻柱几眼，终究是没说话，继续埋头整理包裹。

不多时整理好了，傻柱跟秦淮茹从宿舍出来了。傻柱毕竟是分配工作以来就一直待在了轧钢厂，说心里没点眷恋那是不可能的。傻柱走得很慢，一步一步从宿舍里挪到了门口。

直到见到了张禹，傻柱才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嗨，我说至于的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换个下家爷干得更好。”

秦淮茹在旁边问道：“张主任，能不能跟厂领导再说说？哪怕让傻柱从学徒工干也行啊。”

傻柱差点脱口而出“这像话么”，但是想着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终究是咽到了肚子里。

张禹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傻柱道：“傻柱，回头到了新单位可别这么浑了啊。”

傻柱自知没戏，也是释然了：“瞧你说的。就我这技术，去哪儿不得八抬大轿抬我去？我还真就告诉你张禹，不出一年，爷也能混上个食堂主任你信不信？”

张禹笑了笑，也没说话。

傻柱转过头看着马华，心里颇为复杂：“马华，难得你还想着过来看看我。”

马华从兜里掏出来一捧皱皱巴巴的零钱：“师父，我凑了20块钱你拿着吧。”

傻柱摆摆手：“不要不要，我要你这个干嘛啊。还有，你也别叫我师父了，咱两不早都说明白了么？你就跟张禹一样叫我傻柱就行。”

马华脸色一黯：“师父，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但是我的技术是你教的，你不认我我也得认你。”

赶在傻柱说话之前，秦淮茹率先把马华手里的钱接了过来：“行了，傻柱，别不知道好歹了。你瞅你认的那个胖子徒弟，临走了连送你一趟都不过来。”

秦淮茹扭过头来对马华道：“马华，你别往心里去，你师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回头家里真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还得你多照顾点……”

“走啦走啦走啦。”傻柱不乐意再听秦淮茹说话，拉着秦淮茹就往外走。

傻柱拉着秦淮茹走了一段，顿住脚步，回头又看了一眼轧钢厂的食堂。傻柱心里一酸，眼睛也有些红了，接着转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张禹拍了拍马华肩膀：“马华，别往心里去。之前的事儿傻柱心里已经过去了，他没有怪你的意思。”

“是这样么？”马华迷惑地挠了挠头。

张禹道：“傻柱就是这么个人。他都亲口说了师徒关系没了，不会把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的。但是他心里早就放下了，你也不用一直放在心上了。”

这时，随着一阵“哒哒”的脚步声，张禹扭头看去，却是于海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