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皇祖母,您们可一定要答应孙儿!
唉,您们是不知道,自从完善内部监督,设置监理、三方审查,惩处一些欺上瞒下、违法乱纪的官吏后,孙儿是有多忙!
孙儿每天吃饭时间不超过两刻钟,睡觉就没超过两小时。年前皇祖母还问孙儿,为何黑瘦黑瘦?这都是累的!
因此,一直像寻个人帮忙分担分担,单是姊夫还远远不够!
当然,为了给您们建个好去处,这点苦不算什么!
只要能让您们过得安康一些,孙儿愿意上刀山下油锅!
而现在这位高家叔父,但真是个人才,被孙儿给忽悠……哦,是感慨孙儿大才,纳头来拜,这土木监可需您亲自任命,最后再给他五六……七八品的散官坐坐!”
皇宫,甘露殿,华灯初上。
归来的嫡长孙,像平日一样,搬了个小板凳,又坐在杨坚和独孤伽罗中间,左面说一句,右面说一句。
杨坚无奈地看着爱孙,张了张嘴,只能悠悠叹了口气。
年前那两天回来,还跟妻子说,工地上的事,都有长孙家、李家那群后生帮忙做,他每天带着人四处转悠,记录一些改进之策,可清闲了!
这过了才几天,就来了个大变样。不过,越是这样,有种儿孙的调皮样,杨坚才感到亲近。随着子嗣们长成,能像杨昭这般同他们道言的,没有一个。特别是长子,都快成仇人了,想当年,也是跟在他身后,嚷嚷着“阿爷抱抱”的好大儿!
“好啦好啦!皇祖母同意你,以宫里的命令,让高俭就任土木监,再任为朝散郎,阿孩觉得如何?”
杨坚侧眸,瞥了眼妻子。
什么时候,他皇帝手里的官职,都成大白菜了,昨天才在爱孙的央求下,为孙女婿李敏,弄了个五品的散官,帮着去建造仁寿宫。今日一大早,朝廷为此事吵了吵,好在他压了下去。自然,对爱孙女婿的任职,他心里是满意的,都是家里亲戚,加上李敏是他看着长大,能力等方面,也是认可。
至于朝散郎,官职虽不高,只有从七品,但位置也不低!
见妻子也望了过来,杨坚清咳道:“就按你皇祖母说的,这高士廉本就学富五车,以其能力……也是当的!
等仁寿宫建造事毕,他做得好了,皇祖父我再以重用之!”
二圣随之念叨起了皇孙杨昭明日出行事,让平日别饿着云云。
到次日出宫,回了晋王府,又顺带到师娘家打了个招呼,待到达长孙府时,已经日上三竿。
高士廉在京城内,也有住处,但自从隐居终南山后,空闲了不少。这次归京,因父母都在外地任上,遂在见了几个京内的兄弟姊妹后,暂居于妹夫家,借此讨论一些事情。
在杨昭带着摩多等扈从到来时,高士廉刚吃过早食。
见到高士廉,发现其还抱着外甥女,杨昭见礼后,眨了眨眼:“高叔父,您昨儿可是答应好了,可要相助的……”
但见高士廉云淡风轻道:“让大王见笑了,从终南山而来,我只骑了一匹马,带着一名仆从。若是大王准备好了,要做离开,我随时可同行!”
真洒脱!
杨昭心里感慨了下,这高士廉有古之名士的风范啊!
可岐州之地的春天,还是比较冷的。连衣服都没准备,到时候,别给冻着了。
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杨昭向旁边的黄喜,附耳嘱托了两句,在黄喜急匆匆骑马厉害后,他旋即将一早得到的加急文书,递到了高士廉的手里。
“您看看,这是朝廷对您的任命,以后就要您多出力了!”
于高士廉浏览间,杨昭陪着小妹妹观音婢说了会话。到了长孙家,也不能不拜见长辈,他随即入内拜见了长孙夫人,还问问有什么东西,要给长孙无忌捎带过去。
高士廉则在浏览完文书后,看到那还没有完全干好的印章,脸上有着几分讶色。
院舍内,他重新望向正将自家小妹和外甥女,说得开心大笑的皇嫡长孙,且是感叹二圣对之的溺爱。
“这都是大王携带的车马?”
午时,也是一天暖和之时,杨昭同高士廉等人,骑马出了大兴城。
望见大道旁停驻的上百辆牛车,还有等候的马夫,即于杨昭过去问话归来,高士廉有些疑惑道。
杨昭颔首道:“这些都是今次从地方调来的粮食,工具之物……”
杨昭借机将工地的情形,简略介绍了下。
说到一半,杨元庆等留守京师的栋梁们,由另一侧城门匆匆赶来,当面间,自是一番寒暄告别。
让杨昭有些意外的是,早上还见着在府上的小弟杨暕,竟也混杂在其中。
“兄,你放心,我会每隔及几天为你写信的!”
看到兄长杨昭准备上马离开时,杨暕这个“密探指挥使”,悄咪咪跑过来,表起了忠心。
这段时间,杨暕将杨昭写日记的习惯给学了下来,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