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乖侄女,你这‘不可’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张梁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张宁也只能硬着头皮进行辩解。
“徐福一行人长途跋涉入城,早已疲惫不堪,让他们镇守西门,岂不是将广宗城白白送于汉军?”
“呵呵,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现在先歇息两天嘛,待精力恢复之后再去守城……如此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张梁脸上的笑容愈来愈盛,而张宁的面庞则变得愈发惨白,对于这份阳谋,一股无力感渐渐于她心头涌上。
“可是……”
“不就是守城嘛,我应下便是。”
突然出言打断了张宁苍白无力的反驳,没有理会她诧异的眼神,徐福毅然站到了张宁与张梁之间。
“不错,你倒是还算个男人,知道不躲在女人身后……若非先前坏我好事,说不定我日后还真得大力提拔你。”
惊讶只是一瞬,既然徐福已经答应,张梁自然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当即带着随从离开。
待其走后,徐福转过身去,就见到脸上已然被无奈之色所取代的张宁。
“……唉,你有所不知,广宗城共分有四座城门,唯独西门最为开阔,因此卢植便将大部分兵力都驻扎于西门外,而这也成了汉军前几次主攻的方向。”
“哦?这样吗……”
徐福闻言心中不免生出一阵后怕,还好汉军主帅由卢植换为了董卓,未经整合的情况下军中尚处于混乱之中,不然就算躲过巡视的骑兵,光凭步兵便够自己喝上一壶了。
“喂,你难道还没听明白吗?这西门可是汉军的主攻方向,张梁让你守此门就是要借刀杀人啊!”
见徐福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情绪顿时喷涌而出,要不是当初曾一同于青州共事,张宁先前又哪里会与张梁据理力争?
“呵呵,有劳张姑娘的厚爱,不过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徐某以败军的身份入城,可现在转眼就成了一门守将,说起来我倒还得谢谢他才是。”
“你……”
听完徐福的诡辩,张宁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也怪她并不知道董卓心底的盘算,自然也就不会认同这番话。
“难道他因为洛阳惨案而被吓破了胆?”
说实话,张宁并不相信曾经那个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荡平清风山与清风寨两股势力的徐福,如今会因为洛阳之事而对张梁心生畏惧。
并且从其刚才的对话来看,虽然他同意了张梁的命令,但回答时却仍旧不卑不亢,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难不成他对守城有着独到见解?又或许他另有打算?
不管怎么样,在略微纠结一阵后,张宁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既然你执意要镇守西门,想来必然有你的道理,守城之法我并不了解,若是汉军再次发动攻势……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越说声音越小,张宁只觉得脸颊微热,转身就要离开,然而没走出两步她便又停了下来。
“你这是干嘛?”
“?”
本来徐福就被张宁的突然要离开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而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则令他更加懵逼,顺着其目光看去,就见自己手竟然一直与她握在一块。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虽然都免不了好色,但徐福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色到像王英那种程度,没事就想方设法揩油。
看到张宁板着的脸,徐福不由大脑飞速运转,这简直比逃脱汉军追杀还刺激……不过细想下来,这事的源头貌似并非出在自己身上。
当时张宁拉着自己想避开张梁,却不想被其随从拦住去路,又为了反驳其驻守西门的提议,一来二去之下她竟然忘了松手。
听到徐福直男般的将事实道出,张宁羞得是直跺脚。
“既……如此,那……那你还不赶紧把手拿开?”
声若蚊蝇,此刻她的双脸就像是熟透的苹果,即便之前在青州时曾有过肌肤之亲,但那也是事急从权,又哪会像现在这样突兀地碰在一起。
“哦哦,抱歉……”
徐福闻言赶紧将手抽了出去,只是这样一来怎么搞得真像错在自己一样?
“那个……你们歇息的地方我已派人前去安排,日后若是有什么需求也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会尽量满足,如果没别得事那我就先去忙了……”
甚至顾不上礼节,说完后张宁便逃似地跑下城去,只留下一道略显狼狈的背影。
……
“二弟、三弟,随我走吧。”
汉军帅营,只见刘备失神从中走出,脸上尽显落寞之色。
“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董卓那厮存心刁难不成?”
性子最为暴躁的张飞当即按耐不住,甚至还没等刘备回话,他便撸起袖子,一副要冲进去大打一场的样子。
“欸,三弟切莫冲动,董中郎他不仅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