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见人家成了寡妇,你以为你有了机会……”
秦氏嘲讽地道:“可人家还有儿子呢!”
“她的儿子以后还要不要在路原村过活?你以为人家会给你做二房,你做梦!”
路宝湖不想再和秦氏废话,“你不要再胡搅蛮缠,赶快把东西拿出来!”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争执起来。
突然,秦氏脚下一绊,踩到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个小竹管。
“这是什么?”秦氏将小竹管捡了起来。
路宝湖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扑上去将秦氏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这是盗贼们常用的迷烟,难道,昨天晚上有人进屋了?”
秦氏大惊,赶紧去查看院门。
一看后发现,门闩果然被挑开了。
居然有人半夜进了院子,而他们一无所知……
秦氏一个哆嗦,呆立院中。
她吓得呆住了,觉得家里进了小偷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路宝湖却不大相信。
他仔细思索了片刻,又盯着秦氏问道:“是不是你故意弄出这些事,就是想把我的玉佩藏起来?”
“我昨天不过去了一趟邢寡妇家而已,但我告诉你,那东西是我的,它就是我的,怎么也轮不到你,我想给谁就给谁。”
“你快点把东西拿出来,不要整这些花活!咱们村里是多安全的地方,穷的几个人穿一条裤子,怎么会有小偷来?”
秦氏本来还在害怕,但一听路宝湖的话,立时被气得火冒三丈,惧意都消失了。
“你放屁!明明是你自己心思不正,还敢冤枉老娘!”
秦氏说着话,上去就推搡了路宝湖一把。
路宝湖不甘示弱,两个人扭打了起来。
秦氏打起架来很泼辣,又推又挠,直把路宝湖逼得往后退。
路宝湖怕动静太大,把儿子和闺女引出来,一直不敢大力地还手。
他脚下不知踩到了一块石头还是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仰面朝后倒去。
“咚”的一响,路宝湖的脑袋磕到了墙上。
他“哎呦”叫了一声。
秦氏腿上使劲儿一别,路宝湖“咣当”栽到了地上,脑袋又磕出好大动静。
路宝湖的脑袋被磕的一阵阵发闷,腰也扭到了。
秦氏见他爬不起来,连忙去扶他,“你没事吧?”
路宝湖骂道:“你个贼婆娘,泼辣货,等老子好了,老子就休了你!”
秦氏自觉伤到了他,有些过意不去,可一听说路宝湖要休了自己,她立时甩开了手,也不去管路宝湖了。
她站在旁边哼哼冷笑,“你起来呀,你起来休了我啊,我看你怎么休我!”
路宝湖扭到了腰,头也磕得厉害,根本就站不起来。
他见秦氏不来扶他,还甩着手在旁边骂天咒地的,路宝湖也恼羞成怒。
“你等着,老子现在就写休书,立刻休了你。”
他大声呼唤儿子路之良。
可惜,路之良和路娇娇见到爹娘起了争执,只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儿子不出来,路宝湖也无可奈何。
他只得对秦氏道:“行了,吵就吵两句,东西既然不是你拿的,那就是真的有人进了屋。”
“我们要赶紧去报案,让衙门的官差把东西找回来。”
秦氏被他休妻的话伤了心,不想搭理路宝湖,但找回古玉也很要紧,耽搁不得。
于是,秦氏对路宝湖道:“我去衙门报案,你就先在这儿躺着吧。”
路宝湖是村里的车夫,他受伤,成了全村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大家没有牛车坐了。
所以,时不时就有人上门来看路宝湖。
秦氏这几日也发现,赶车确实是家里挣钱的营生,路宝湖赶不了车,家里的收入来源就断了。
这么多年,她还没有体会过不钱挣的日子是什么样。
秦氏思忖良久,决定让儿子路之良学习如何赶牛车,这样的话,哪怕路宝湖躺在床上不能动,家里依然有钱挣。
当然,这样的心思,秦氏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尤其是村长路宝川。
她只说路宝湖摔跤了,村民们不能没有牛车坐,路之良年纪也不小了,该学习一下如何赶车,因为他迟早要接路宝湖的班。
路宝川就同意了。
他的大儿子是会赶牛车的,也算是路之良的堂哥,就由他教路之良赶牛车。
路之良上手很快,三天就掌握了要领,赶牛车已经不成问题。
又过了两日,他就可以拉着村民们正常往返县城了。
就这样,路宝湖在床上躺着的时候,他的儿子已经悄悄的接了他的班。
这一日,秦氏家里来了一个看望路宝湖的人,邢寡妇。
见邢寡妇过来,秦氏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