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迢知道发现了不同之处,她一伸手,把那块砖取了下来。
路争辽接过路迢迢手里的砖,退后两步,盯着路迢迢的动作。
她探手在炕洞里掏了一下,里面有个油纸包,裹着一个小木盒。
路迢迢将木盒打开,里边还套着一个小盒子。
她又将小盒子也打开,上好的丝绸包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竟然是一块鱼形玉佩。
白玉凝素液,瑾瑜发奇光。
玉佩莹润光滑,深夜里的油灯下,泛着粼粼幽光,实非凡品。
路迢迢又在炕洞里找了找,没有发现其他东西,她把那块砖塞了回去。
路迢迢思忖了片刻。
路宝湖也许很多天都不会查看这块儿玉佩,直接离开的话,他可能都不知道有人来过。
吓不到他,他们来的也就没有了意义。
于是,路迢迢又把那块砖稍微挪了挪,天亮之后有人看过来,一眼就可以发现这里被人动过。
路迢迢和路争辽招呼一声,二人离开了路宝湖家。
路宝湖一夜好眠。
前几日的征兵让村里人心惶惶,他也很久没睡个好觉了,这一夜倒是睡得香沉。
路宝湖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
村里那么多人都被抓走了,而他给了十两银子做代赎,不用服兵役。
这让他有种感觉,似乎他就要成为路宝山之后的新一任路原村的土皇帝。
路宝湖心里,有一种隐秘的得意。
吃早饭的时候,路宝湖的媳妇秦氏端了一盘炸小鱼干过来。
看到小鱼干,路宝湖又想到了他让陈铁栓去偷鱼的事。
这个陈铁栓也太不靠谱,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去找他的时候,还总是找不到人,难道是在躲着他?
没道理啊。
他让陈铁栓做事是要给钱的,陈铁栓偷几条鱼,就可以白得半钱银子,这么好的事,他没有可能不乐意。
那他一直躲着不干,是怎么回事?
路宝湖思忖了半晌,也没想到理由,只好先把这件事放下,专心用早饭。
秦氏从里屋出来了。
见儿子和小闺女还在吃饭,她没有说话。
等吃完饭收拾好之后,路宝湖正要出门,秦氏拦住了他,“家里的东西,你动了吗?”
路宝湖不明所以,“动什么?我没有动啊。”
秦氏把那个装着玉佩的小盒子拿了出来,“那东西呢?东西怎么不见了?”
路宝湖吓了一跳,一把将盒子夺了过来,仔细地检视了一遍。
“唉,东西呢?”
“我没有拿啊。”
秦氏盯着他瞅了半天,发现他好像没有说谎,两个人又回到了里屋。
路宝湖在炕洞里细细看了看,又摸了摸,没有其他东西。
“你刚才怎么发现的?”
秦氏回道:“我看到这块砖被抽了出来,就想着你是不是拿玉佩出来看了,我就把盒子取了出来。”
“可我拿出来一看,里面的东西不见了,我才想问你玉佩哪儿去了。”
路宝湖大惊失色。
难道是有人拿了他的玉佩?
他把儿子和闺女都叫了过来,两个人都说不知情。
小闺女娇娇好奇地问道:“爹,你为什么要把东西放到炕洞里呀?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路宝湖现在哪有心情和闺女解释,他不耐烦地道:“去去去,一边玩儿去,大人的事情,别瞎问。”
秦氏瞪了路宝湖一眼,对闺女道:“娇娇,不要理你爹,你爹丢了东西正心烦呢,你和哥哥去外边玩。”
娇娇委屈地撇了撇嘴,拉着哥哥的手出去了。
秦氏见路宝湖东翻西找,不禁问道:“你真不知道东西哪去了?”
“我还以为你把这东西送给别人了呢?”
路宝湖瞪着秦氏,“胡说什么?我把东西送给谁啊?”
“还能有谁?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有你送东西的人也知。”
“哎呀,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你总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路宝湖不想和秦氏争吵,他只想赶快把东西找回来。
“这一块古玉值多少钱,你知道吗?”
“百两银子都不止,不对,我爹说,可能要值几千两。”
“这么值钱的东西没了,你还顾得上拈酸吃醋?还不赶紧找一找!”
“哼,这东西要是能找得到,我还用问你吗?”
路宝湖心里一阵烦躁,耐着性子解释。
“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之前都没提过,今天又发什么疯?”
“怎么突然又揪着这件事不放?”
秦氏的怒气涌了上来,“我发疯?是我发疯吗?”
“还不是你和那个邢寡妇勾勾缠缠,不要脸!你们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