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尽快拿到驾照,言之预约了最近的科目一考试,也就是明天。
“题过了几遍了?”应栩看她眉头微皱,一脸认真的看着题册。
“差不多2遍了吧,应该没啥问题。”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那就差不多了,考试是机考,一共100道小题,90分以上合格。”
“嗯,我再熟悉一下总错的题,应该就OK了。”
翌日一早,两人就直接来到考场。
首先核实证件,再扫描身上是否携带电子产品。
“滴滴”扫到言之手腕的时候,扫描仪尖锐的声音响起。
“我这个是手表。”言之直接说。
“是电子的吧?是电子的也不行。”考场人员看她是个小姑娘,也没责怪,只是轻声说明原因。
言之面露难色,但后面还有别人在等, 只好摘下手表,放进门口的物品存放处。
这表是陈雁字那年送给她的,她除了洗澡,剩下时间全部带着,是一种念想,也是一种遮挡,遮挡她腕下那道尘封已久的伤疤。
那疤痕直直地躺在她的手腕处,浅粉色的一条,当时割的很深,但表面切口不算大,此刻忽然暴露在光明之下。
考场工作人员见了,眼里满是惊讶,用别样的眼神打量着言之。
言之有点慌乱,不只是因为那人看着自己,更怕应栩看到。
她放下之后就疾步走进考场,甚至忘了等应栩。
应栩看到她奇怪的反应,也知道那表的来历,以为触动了她心底那不能名状的神经,也并没多想,只是想着等会儿考完了带她放松一下,冲淡她难过的心情。
上机之后,首先人脸识别,核查身份,确认之后就可以开始考试了。
应栩一路答得顺畅,只用了一次机会就通过了,而且用时很短,他出来的时候扫过言之,见她正专注地答着题,就没打扰她。
只在外面等着她,帮她收着陈雁字给她的那块表。他知道这块表对她的意义。
不多时,言之也走了出来,她答得还算顺利,94分,过了就行。
一出来她就先寻找应栩,看到应栩在对她笑,她也回以明媚的笑。
但看到他手里拿着那块表时,她瞳孔里震了一下,甚至笑都还僵在脸上。
此时正值炎夏,言之左手手腕没了遮挡,那淡粉色的疤暴露在外,就像言之此刻暴露在外的心事一样。
“我帮你戴上吧。”应栩轻抬起手表,已经解开表扣,作势要为她戴上。
言之却忽然不自然地拿过手表,“我自己戴就行了。”
应栩没有勉强,在这些事上她所有的不合寻常都有迹可循,也都被接受。
“我想喝点水,你帮我买吧。”言之捏紧手表,想了个理由,等他走了自己再戴上,这样就不会发现了。
“好,那你在这等我。”应栩见她脸色有点发白,有点不忍。
言之等应栩走出视线,快速拿起手表,刚刚自己太过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弄得表带上都是。
她掏出兜里的纸巾,细细擦过,正准备带上,突然听到应栩的声音,“之之!”
吓得她手表一下掉在地上。
她立刻伸手去捡,却是应栩快她一步捡起。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几乎口齿不清,又强行镇静。
“我刚刚看你脸色不好,正好兜里有巧克力,想着让你先吃一点。”应栩额间有一点细密的汗,他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颗巧克力,包装精致。
言之拿起巧克力。
“你手怎么这么凉。”虽然只是指尖接触了他的掌心,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应栩握住那只小手,试着用自己烫人的温度来温暖她一点。
正要牵起她的左手时,言之却像触电一般缩回了左手,“那,你给我买瓶热饮吧。”只能转移他的视线。
应栩却狐疑地望着她,略微迟疑,“这里有点偏,可能没有,我们先回家吧,回去我给你煮点可乐红糖。”
“好。”言之怯生生地回答。
那块表还在应栩手里,“给。”
言之只敢用右手去接,想要悄无声息地戴上。
但在她举起左手的时候,应栩的余光扫到她的手腕,刚刚就注意到她的反常,所以特意留心了一下。
他一把抬起她的手腕,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反应的机会。
那淡粉色的伤疤就这样毫无保留又赤条条地暴露在阳光下。
应栩的眼神落在上面,半晌没有移动分毫,他良久伫立,嘴唇嗫喏,眼里的忧伤就要溢出来,狭长的眼眸里瞬间有星辰陨落。
“应栩,我——”言之此刻有尴尬,有难堪,更有难以解释,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的眼神终于从手腕处移到言之身上,“什么时候的事?”
他没问为什么,或是怎么弄的,这伤疤太过明显,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