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于瑾:“老子不都说了,给她换一把小点的锤子吗?”
张大千:“……”6。
……
程于瑾虽说给她换了一把小的锤子,可那把大的锤子他没收走,放在了客厅角落里。
这倒省了去齐朝那里偷钥匙的功夫,上锁的房间直接一锤子搞定。
528号房间里似乎来得不经常,开了门微风带来的都是一阵灰。
“咳咳咳…”安奈挥了挥,打开墙上的开关。
入目的是高空悬挂的一具骨架。
地面还堆满着零零碎碎的骨架四肢。
没什么异味,也没那么恐怖。
举高摄像机对准那具骨架,放大再放大,上面竟然蠕动着了一只蛆。
他是直接把人吊死的?不应该啊,他那么残忍的一个人会放过敌人?
可惜单单从骨架,她无法辨认出其他具体的信息,只知道是个男性。
走到深处的角落,居然架了一台摄像机。
真是恶趣味,还要将他的死亡过程记录下来,随时欣赏。
让她来看看是哪个倒霉的人。
把相机拖到外头明亮一点的地方,按下播放键,机器没坏,还能用。
模糊的画面闪了几秒后,就切入了正常的画面。
画面上有两个人。
一个是背对着镜头的程于瑾,一个是被放下来仍被绳子拴着脖子的男人。他低着头被遮住了样貌。
接着,程于瑾就,生生用刀活剐下男人身上的一片肉。
男人顷刻间仰头惨叫,面目狰狞,长达几分钟。
再接着是约一分钟的无动作。
随后程于瑾离去。看来他为了折磨这男人是每天过来剜他一片肉,再把他吊上去。
安奈凑近了瞧,总觉得这男人熟悉得很,穿着也很熟悉,可他不抬头。
像是昏死过去了。
她又播放了接下来的几段画面,都是重复每天的酷刑,直到某一天的画面中,男人抬了头,疯狂摇头,似在求饶,那一瞬,安奈瞳孔放大。
是她高一前就失踪了的父亲,安路。
安路是个酒徒,赌徒,对她和母亲进行了长达十年的家暴。
起因只是因为安奈6岁那年,安路被人骗光了积蓄去投资,那人不止跑了还让他欠了一大笔钱。
他为了躲债,一周有六天都躲在别的地方,剩下一天回来从母亲那里拿钱,拿不到,就打。
连着她一起打。
打到她做梦都在哆嗦。
后来受不了了才搬的家,转的一中。
自那以后,安路就失踪了,她还庆幸是搬了家才找不到的。
原来啊,又是给程于瑾抓来了。
这种惨状,安奈看了只想说两个字,活该。
……
程于瑾回来的时候,没在两个房间找到她人,进了密室一层层找,终于在525号房间找到了她。
她正在荡秋千。
这间房的窗户没怎么封,因为距离地面高,摔下去就是半条命。光线大多能透进来,采光好。
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一张桌子外,只装了一个秋千。
她没穿鞋,也没穿袜子,就这样脚尖踩在地面悠悠荡着,望着远方的高楼看似在发呆。
实则她在想,程于瑾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肯冒着被警察发现逮捕入狱的风险一个一个抓走曾经虐待,伤害过她的人。
她的父亲高一前就失踪了,她的同学也接着很快被他抓来。
七年前,七年前他就这么做了,他那么早就…认识她了?
可她没有印象。
他是为了什么呢,谁会平白无故豁出命去为其杀人呢?
停了的秋千又慢慢向前悠起来。
安奈回头一看,是程于瑾在给她推秋千。
“怎么不穿鞋袜?”临近12月月底了,她还这么不听话,穿了个睡衣就来玩。
“程于瑾。”她没回答,而是轻轻唤了他名字一声。
她极少这么叫他,大多时候都是在骂他时叫的,要不就不叫。
她这一声唤得很温柔,让他心尖都随着秋千荡漾了起来。
“嗯?”
“你七年前就有那么大本事吗?”她歪了歪头,继续道,“你是一个人把他们抓来的,还是齐朝帮的你?你不知道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吗?你当时年纪也不过…18岁吧,就有大过天的胆子了?你不怕他们找上你,将你碎尸万段?”
“不过你都割人家肉了还怕什么呢?你也确实很厉害,七年了,他们都没查到你头上,你就真的这么心安理得吗?”
程于瑾早就停了手,静静听着她讲完。他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对面的门是开的,这么久的时间监控也是一秒不落地同步到他电脑上。
她做的这些都被看在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