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斯的胃里一阵翻腾，想要吐，喉咙里就像火在烧一般。

他慌忙爬到姜楼脚边：“帮......帮我......求......求你......”

姜楼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对他的请求无动于衷。

他知道他是在等他开口。

即使他的内脏全部都被烧坏，姜楼也有办法帮他复原，他有很多办法只是折磨他，却不让他死掉。

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他的心里泛起无限悲凉，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落入这般田地，但很快，身体的痛苦就让他忘记了思考，他完全是仅凭意识拉着姜楼的衣服：“我......说......”

姜楼的手指微动，他的身边立刻就被结界包围，库斯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气，活着的感觉真好。

但姜楼根本没给他缓冲的时间：“说。”

库斯指着自己干裂的嘴唇，示意自己说不出来。

姜楼的手指对准他的喉咙，手上萦绕着墨绿色的能量，很快，就有很多黑色的物体顺着库斯的喉咙飞了出来，它们聚成了一个小团，被姜楼嫌弃的扔在了一边。

那是库斯刚刚吸入的火山灰，那东西被弄出来后，他确实舒服了很多。

“至于你的伤，得等你先告诉我我想要的。”

库斯心里已经不只一次骂他了，他妈的，他就是一个魔鬼，即使只有十五岁，也是！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库斯犹豫了一下，但当看到他那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后，立刻道：“好。我说。我说。”

他坐在地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才道：“你知道路西法吗？”

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是之前那父说过的人：“知道。”

库斯指着姜楼：“你就是他。”

虽然姜楼已经提前做过准备，但在听到他说的话后还是吃了一惊：“他不是死了吗！”

“三百年前，路西法带领地狱的子民反抗天神，最后被众神合力击杀，你听到的是这个版本，对吧。”

姜楼点点头，那父之前确实是这么做的。

“原本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诸神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我们忽略了一个神。同样拥有强大的力量，足以在诸神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保住路西法的一抹魂魄，花费了整整三百年，将他孕育成一个婴儿，投向人间。”

“谁？”

库斯的手握紧了自己的膝盖，如果可以，他其实并不愿意说出来，但真的没有办法：“路西法最忠诚的信仰者，弟弟，同时也是大天使长，米迦勒。”

米迦勒这个名字，姜楼倒是第一次听说。

库斯见他迷茫的眼神，就猜到了他肯定不知道这个人：“我之前上课时讲过，不过看样子你根本就没有听。”

如果是以前他还可以教育他一下，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与路西法的暴虐，喜怒无常完全不同，米迦勒是绝对的慈悲，绝对的正义。他的心绝对的纯洁，毫无掺杂一丝黑暗。”

“这就是他拯救一个恶魔的原因？”

库斯摇摇头：“具体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我只能猜测。他与路西法一同长大，将他视为自己的信仰。在路西法堕入地狱之时，也是他对天神祈求，不再追究他的责任，让他可以执掌地狱。在路西法堕落的那几百年，米迦勒从未停止过对他的劝慰。他许诺，只要路西法愿意回去，他仍甘于位居他之下，但他的每次到来，换来的只是路西法毫不留情的伤害。”

姜楼不由得想到了沈荼：“愚蠢！”

库斯闻言看了他一眼：“你这点倒是和路西法一模一样。”

“什么？”

“他之前也是这么说米迦勒。”

姜楼现在真的极度厌恶这个名字，粗暴的说道：“然后呢？”

“米迦勒瞒住了众神，将那个婴儿投向了人间。但，这件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被人察觉了。”

库斯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犹豫显然在思考是否应该将那个人说出来。

但姜楼根本没给他别的选择：“你觉得我留你一命的价值只是为了补习我上课没有认真听的内容？”

库斯没有办法，只能道：“是米迦勒的仆人，地。他一直因为米迦勒的赤诚之心被路西法践踏而愤愤不平，也担心米迦勒复活路西法的事被天神知道后会受到责罚。为此，他想要阻止路西法的重生。”

“所以他请了你们？”

“事实上，这不止这一次。还有我让你做的那个梦，那个被汽车碾死的婴儿，沈荼应该告诉过你，那就是你。而那天的那场意外，原本是地的安排。他不能大张旗鼓的杀你，只能将你的死伪装成意外。为了拖住米迦勒，他不能在人界待太久。但没想到，沈荼刚好经过，又碰巧救了你。等他发现不对时，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办法在死神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杀死你了。他知道我们也不想你回来，所以干脆与我们签订契约，他将这件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