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惶恐的惨叫，耳边传来了一阵皮肤撕裂的声音，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惧，他没有感觉到疼痛。但他不敢睁眼，害怕睁开眼睛后就看到了自己鲜血淋漓的肚子，还有姜楼恐怖的眼神。

直到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阿荼！”

他才猛然睁眼。

当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瞬间怔住了。

他没有感觉到疼不是他的错觉，姜楼那一下根本就没有击中他，而是穿透了沈荼的身体。溅在他身上的，也是他的血。

他有点不明白，惊讶的仿佛嘴唇都不受自己控制：“你？为什么？”

姜楼的脸上满是鲜血，满眼的不可思议：“沈荼？”

他看着自己穿透沈荼身体的手，那一瞬间眼里透出的惊慌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一连串冰刀刺向了姜楼，他立刻向后躲闪，刺进沈荼身体里的手也抽了出来。

冯夷慌忙上前扶住已经摔倒的沈荼，手覆盖在他的伤口上，将浅蓝色的能量输送到沈荼体内，但下一秒，那股能量又冲了出来，似乎是在被什么东西抵挡。

冯夷慌了：“怎么会！”

“没用的……”沈荼还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每咳一下就会吐出一口鲜血。

姜楼惊恐的看着手上的血：“不……不……不……怎么会这样。我没想过的。”

他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我没想过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冯夷看着他的眼神血红，手上青筋暴起，能量逐渐汇聚。

沈荼抓住他的胳膊，他手间的能力迅速消散：“阿荼！事到如今了你还护着他！”

沈荼面对着姜楼，声音嘶哑：“你是……咳咳咳……姜楼吗？”

姜楼突然恶狠狠的瞪着他：“我不是！不是！”

下一秒，他却又跪倒在地，捂着脸痛哭：“我不是故意的。瞎子。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

沈荼的声音越来越弱：“姜楼。”

姜楼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双眼通红：“瞎子。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治好你？”

沈荼的手靠近他，指尖汇聚着他仅存的能量。

冯夷慌了：“阿荼！”

姜楼手上，沈荼画下的符很快就有了反应，发出点点荧光。

沈荼的声音很小，只有靠的很近才能听到：“我得……休息一段时间，可以帮我照顾小奇吗？”

姜楼慌忙点头，他的眼里闪着泪：“你还会回来吗？”

“我......”

冯夷抱着沈荼站了起来，姜楼想要冲过去，但被冯夷用能量弹开。

他重重的摔到了墙上，再站起来时，身边已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他慌忙跑过来，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围，除了沈荼的血，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无力的跪倒在地，一下又一下的砸着地面：“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在他旁边，库斯躲在了一角，他想利用仅剩的能量出去。这里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而是跟随着姜楼的心情。姜楼现在的心情不用看都可以猜到，岩浆翻腾，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他没有能力的保护，躯壳就是一副人类，等岩浆真的爆发的时候，他恐怕也会死的。

但他尝试了多次，以自己现在的能量根本不足以出去。

火山的灰烬越来越浓，开始他还能用微弱的能量顶一顶，但渐渐的，他已经快呼吸不过来，跪在地上，咳嗽了起来。

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死在自己的能力之下。还好是在这种地方，不会有人察觉，那些人他们不会嘲笑他。

但就在这时，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光晕，有人凝结出了一个结界，为他阻挡了袭来的火山灰。

他贪婪的呼吸着里面的空气，过了很久，他才缓过来，正好奇是谁设的结界，一抬头，却看到了姜楼红肿的眼睛。

他的眼睛陡然瞪大，慌忙退到了结界边。

姜楼还沉浸在伤害了沈荼的自责中，根本无心理会他。

直到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先说好，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报答你的。”

姜楼闻言缓缓的看向他：“我并没有想过要救你。我现在甚至想杀了你，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一切。”

他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我会不受控制？将一切都告诉我，我就不杀你。否则，我就杀了你。”

库斯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努力不让姜楼看出自己的怯懦：“呵......杀我？你知道沈荼为什么替我挡那一下吗？死神不同于其他神址，我们一旦身死，上至大天使长，下至其他死神，他们都将知晓。而地狱又是离人间最近的地方，你猜哪方会先到？如果其他死神知道你杀了我？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人人自危，不顾一切的杀了你？如果他们联合起来，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