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欠，说：“娘，我跟我爹去街上摆摊去，今天大集上人多，我爹自己不行的。”

韩母说：“一会我去，你在家里跟凤清做饭就好。”

凤鸣已经穿好棉袄，戴好了围巾，笑着说：“还是您在家做饭吧，我走了。”

韩母看着已经走远的凤鸣的背影，笑着说：“这孩子。”

凤鸣到了外面，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风，已经到了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了，凤鸣紧了紧身上的棉袄，低着头，就往街上跑。

出了胡同口，就看到黑冷冷的大街上已经有了人声鼎沸的样子了，好些赶早过来摆摊的这会打着手电筒或者是拿着一盏充电的手电筒，把自家的货物往摊位上摆。

这边是专门卖布，卖衣服，卖鞋子的地方，镇上专门做了很多的铁床，平日里就收到路边，等到大集的时候，就放到路两边，这会那些铁床已经都放好了，卖布的直接把带来的布料放到铺上底布的铁床上，而卖衣服的需要在铁床的后面再用绳子拴上一个挂衣服的地方，很多人就带着铁架子还有绳子，把铁架子架起来，再用几根绳子绑好了了，把绳子拴起来，就

开始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挂起来，虽然冷，但是大家都忙的一头的汗。

凤鸣低着头，裹着棉袄就往北边路口那边走，卖水果的地方就在那边，十字路口往东西方向走，路两边是卖水果还有各种零食的，十字路口往北走就是卖蔬菜还有各种肉类的，再往北走，到了村子的外面，就是专门卖鞭炮的，现在鞭炮管的不严，过年过节大家都是要买几挂的鞭炮，就好像不响那么几下，就没有过年过节的味道一样。

韩父每个大集都要过来卖苹果，虽然村里很多人家都种了果园，但是有好些是中秋节前后成熟的一种叫做红星的苹果，那个苹果成熟的早，越放吃起来越是面，不像韩父种的红富士，天大冷的时候成熟，能放很长的时间，这个品种这边种的不是很多，来果园里面收的也不多，每年韩父都会在收苹果的时候卖一部分，然后把没有卖 的那一部分放到家里南屋的几口大缸里面，放好了苹果之后大缸就用厚厚的塑料布盖起来，这样就能够很好的保鲜，每个大集都要拿出一些来到集上卖，比人家来果园里面收的价格要高很多，用韩父的话来说就是，大冬天的没什么事情做，这样去赶大集挺好的，又能挣钱，还能在大集上有人说话，自己看个热闹。

家里有个用铁焊的小推车，韩父就是用这个小推车推着一个用竹片子编的大筐装了苹果到集上赶集，到了集上就把大筐卸下来，把小推车放到后面，大筐放到前面，凤鸣到的时候韩父已经在别人的帮助下把那个大筐从车子上卸下来了，看到凤鸣过来，韩父说：“你过来做什么啊？这么早。”

凤鸣说：“爹，我来帮您卖苹果啊，您还得回家再推一筐吧？我在这里守着，您回家推就行。”

韩父看了看，说：“那行，这秤你会不会看啊，咱家的苹果卖一块钱一斤啊。”

凤鸣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都知道，韩父就赶紧回家再去推苹果，今天大集上人很多，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趁着现在集上人不多

，从家里多推一些来。

这一筐就是一两百斤，平日里赶集卖这些查不多了，但是要过年了，很多人不光是自己买了吃，还得买了来走亲戚用，所以作为一年当中最后一个大集，很多人都是在这个大集上进行一次疯狂的采购，吃的喝的穿从用的，很多东西甚至要买够了用一年的量。

街上还有很多卖别的品种的，但是因为红富士种的少，又确实是又脆又甜，很受大家的喜欢，所以价格比别的品种高了不少，去年的时候，韩父就是在这个大集上卖了五筐，卖的只剩下够自己家过年用的，还有些人跟着到家里去买的。

凤鸣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好些卖橘子香蕉的，现在已经有了很多南方的水果，不过价格有些高就是了，毕竟物流的成本在这里摆着呢，现在的物流不像二十多年之后那样发达，很多水果甚至是坐火车到北方来的，不过还是卖苹果的最多了，什么品种都有。

凤鸣看了看那个装苹果的大筐，韩父还带过来几个小一些的筐子，里面也是装着苹果的，凤鸣看着品相差不多的，把大筐里面的苹果捡到几个小一些的筐里面，把这个大筐倒出来，家里就两个这样的大筐，一会再用这个倒出来的回家推一筐过来。

韩父推着一筐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凤鸣已经把那个大筐倒出来了，这就是带着女孩子出来的好处，女孩子心思细，有很多事情不用你吩咐她就能想到，男孩子就不一样了，一般的男孩子神经粗，有些事情你不跟他讲他才不知道呢。

凤鸣帮着韩父把刚推过来的大筐卸下来，凤鸣说：“爹，您歇一歇再回家 推吧？”

韩父说：“不用，这会天亮了，集上的人越来越多，趁着人还不是很多，赶紧再回家推去，要不然一会人多了，推着不好往这边走的。”

凤鸣去年的时候赶过这个大集，真的是摩肩接踵，几步远的路得挨挨挤挤的走几分钟，人太多了，有些人还得推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