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想要将属下当时那个什长给他兄弟，可惜这差事让属下顶上了，当时他就怀恨在心。

“后来属下被秦务差点坑杀之后，钟诚似是觉得机会到了，几次想要逼走属下，甚至不惜危言恐吓，属下别无他法，只能暂寄孙旭麾下。

“后来属下调查出太平教下落后，他又要争抢功劳，率先去驱逐妖人，我通知孙旭之后也赶了过去，到那的时候，战斗已经要结束了。

“钟诚被周浦打得浑身是伤，周浦也被打得血流不止，属下心中仍想着讨好钟诚，便问候了一句，谁料他竟恶语相向，属下实在没办法，耐不住心中的气恼……就……”

陈凡抹着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杜陵面带不屑，又开口问道，“那其他两个人呢？还有秦驰？”

“其他二人，是因为知晓了那件事，向属下索要二百两金，属下全身上下就一百两，全给了他们，他们尚且不知足……”

杜陵抬手，示意可以不用说了。

一股铜臭气！

“秦驰？”

“至于秦军侯，他是真的太平教。”

陈凡很认真地说道：“属下原本只是想为自己开脱，才装模作样去调查秦军侯，后来却发现他真的藏着许多秘密，几次挖掘之下，便找到了他藏起来的信物……属下也是那时才知道，秦务并不无辜，或许正是秦驰将其引入……”

杜陵点了点头，开口道：“唉……陈凡啊。

“这一次，我对你很失望。

“我用人向来不拘一格，可是，只有一点，那个人必须要忠，我才能用。

“可是你……”

陈凡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杜陵也有领导。

圣女说去许昌刺杀曹操，那么必然会有一定动静。

也就是说，现在曹操最需要的就是能抓太平教的人，杜陵最需要的就是能讨好曹操的人。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钟诚，王大海，贾石头，秦驰……这都算个屁！

这，或许只是杜陵为了打击一下自己，让自己成为他的形状，而演得一出戏！

绝处看见一点点生路的缝，陈凡并没有火急火燎地塞进去，而是一番思量后，哭着跪倒在地。

“属下陈凡，自知罪孽深重，断无再生之机，事到如今，却也不知如何弥补……倘若早遇校尉，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陈凡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到地上，心中迫切地等着杜陵来拦。

杜陵鼻息间似乎传来一声“哼”，面色冷峻地叫陈凡站起来。

“成了！”

陈凡压抑着自己想笑的心思，哭着站了起来。

和聪明人一起做事的第一准则，一定要让对方以为自己是个傻子/愣头青/憨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