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苏做笔录的手停下,徐二娘的婆婆和老公既然那么重视下一代,而且她们的家境是在她婆婆去世后才走的下坡路,也就是说……
“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你听。”蜂鸟调试录音笔,让它播放一段对话。
【蜂鸟:“大娘那您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家里应该很高兴吧。”】
【徐二娘:“嗯,很高兴。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快乐。”】
【蜂鸟:“那第二次呢?”】
【徐二娘:“唉…也挺开心。”】
【蜂鸟:“那第三次?”】
【徐二娘:“孩子,为人处世,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录音播放完毕,四人脸上呈现出凝重的神情。
如果三次怀孕流产都是因为营养不良,那为什么她会回避这个问题呢?而且从问第二次的时候,她的语气就明显不耐烦,不是对失去孩子的惋惜,反而是痛恨,隐约间还有点压抑。
“如果事情看上去有资料上那么简单就好了……”黄云轩挠头。
“如果那么简单也就不需要我们了。”白语苏应和。
“还有一点我很奇怪。”蜂鸟左思右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第六感,我总感觉徐二娘对他的丈夫,有一种极端的恨意…但我又没有确切的证据…”
“凡事要以证据为主,第六感的话,放在自己心里想想就好,别带偏整体思路。”
半糖揉揉眉心,头微微有些缺氧发痛,看了眼表,3:00,难怪。
“行。”蜂鸟打了个哈欠,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徐二娘的分析到此为止,过几天我再去走访一下,明天,咱们沿着这条街做走访调查。”
“行。”
“行。”
“行。”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开始整理桌上的资料。
“那今天收工,明天八点准时集合。”蜂鸟再次打哈欠,趴在桌上,呼噜呼噜的打起鼾声。
黄云轩眼神询问半糖:这样、能行?
半糖点头:嗯。
出房间后,黄云轩再次确认,“他这样真的能行吗?”
“一只鸟有什么好矫情的。”明天让秦寄陌给他整一套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这……哈哈哈哈…鸟队…”黄云轩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打了个哈欠,靠在墙上打起了鼾。
白语苏眼神询问半糖:这样、能行?
半糖点头:嗯。
白语苏与半糖走两步,回头看一眼,就差望眼欲穿了,大约隔了十几米,白语苏不放心的确认,“他这样真的能行吗?”
“一朵云有什么好矫情的。”
白语苏:啊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