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很快就回来了。
不仅把自己弄得怪模怪样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吃瓜群众。
孔文竟一看到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顿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尤其是那楚池,这会儿更是高高扬起下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楚池十分得意地扫了孔文竟一眼,又继续保持刚才的高傲姿势。
他能不得意吗?刚才月丫头回来跟自己说,要借用自己的那几坛子好酒来杀虫。
当时楚池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肯定是孔文竟那老匹夫想出来的法子。
不过嘛,他是不会小气到连几坛子酒都不肯借的地步,相反的,月丫头跟他借三坛子酒,他竟然把整整五坛子酒全都让月丫头拿去了。
这会儿跟着月丫头过来,楚池一方面是想看看月丫头到底要怎么利用这烈酒来杀掉药苗上的那些虫子,另一方面他就是要在孔文竟面前嘚瑟嘚瑟。
这老匹夫不是整天一副高高在上就他最能的样子吗?怎么着,现在还不是得借助自己的帮助才行?哼哼!
孔文竟好歹也是跟楚池打了几十年交道的人。
这会儿对方心里想什么,孔文竟光是看看他那张老脸就能
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只见孔文竟深深地看了一眼乔月背后那个木桶,然后老神在在地继续闭目养神。
“东西可拿来了?”孔文竟淡淡地问道。
不等乔月开口,楚池就先忍不住喊道,“嘿你个老匹夫,方才你不是已经看到月丫头身后背着的东西了吗?这不是明知故问是什么!”
孔文竟懒得理会这个嘚瑟的老公鸡,而是以眼神询问乔月。
乔月连忙上前来,还把身后的自制喷水箱展示给孔文竟。
“你这是?”老爷子敲了半天愣是没瞧出来乔月这到底弄了个啥。
乔月看看孔文竟的表情,又转过来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发现大家伙儿的脸上好像都差不多一个意思。
那就是:懵逼!
“好吧,我一边演示一边解释好了。”乔月无奈地把木桶又背到了背上。
其实这就是一个简易版的自制花洒装置,乔月为了赶时间,做的是粗糙了些,不过能用就行。
这会儿她把木桶里的花洒拿出来,就这么背着木桶,一边拿着花洒对准那些长满了粉蚧的药苗。
“其实原理很简单啦,木桶里装的就是高浓度的烈酒,我弄了个花洒,这样就能利用花洒来
浇水了,哦不,浇酒。”乔月一边忙碌着一边解释道。
跟在乔月身后的人,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子浓浓的酒香味。不用说,这烈酒绝对是很醇厚的!
孔文竟顾不上好奇乔月哪里弄来如此味道醇厚的烈酒,如今他更好奇的是药苗上竟然十分均匀地被撒上了烈酒,而那些粉蚧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叶子上滚落到了地上。
暂且不管这些虫子是醉了还是死了,至少除虫的目的是达到了。
孔文竟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还在挣扎的粉蚧,便对乔月说道,“地上的粉蚧务必尽快处理,若是被它们重新爬回叶子上,可就前功尽弃了。”
乔月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惊讶地低头瞧了瞧脚边被喷洒过烈酒的药苗,果然发现这烈酒真是药效神速啊,刚喷上去就有不少的粉蚧从叶子上滚下来了。
“发什么楞,这些虫子还活着呢。”孔文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乔月顿时回过神来,果然发现滚落到地上的粉蚧竟然还在不死心地扭来扭曲的,看起来还挺恶心的。
可她这还洒着酒呢,这要怎么同时把地上的粉蚧处理掉啊?总不能一边洒,一边拿脚扫吧?
孔文竟大概也看
出了乔月正在犯难,只见他上前来,说道,“把这什么木桶背到老夫身上,洒药的事情便交由老夫来办吧。”
说完,孔文竟张开双臂,正等着乔月把木桶背到他背上呢。
不想,楚池却截胡了。
只见他大步上前,自己从乔月背上解下来木桶往自己背上一背,还不忘顺便鄙视了孔文竟一番,“真当自己是个大小姐啦?就这么点儿小事儿还得人伺候,啧啧啧。”
说完,楚池有模有样地学着乔月的样子,左边洒点右边洒点,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孔文竟懒得看楚池那张欠揍的老脸,等到乔月上前的时候,他便把自己多年的经验传授与她,“据老夫所见,这种粉蚧必须焚烧后方能灭绝,如此你须得将地上的粉蚧收集起来。”
乔月点点头,“嗯,谢谢老爷子,我晓得了。”
说完,乔月左右看了看,然后从背篓里翻出一把砍刀,走到不远处看了一些枝丫什么的,再找根藤条捆上,一个简易的扫把就做成了。
乔月的动作很快,没多大会儿就跟上了楚池的步伐。
这会儿师徒俩配合的很好,老的在前面洒药,小的在后面扫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