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乔月异常的忙碌。
先不说成子那边的术后恢复还需要时刻注意,秀才爹的药也得配上才行,而仲弦那边也送来了不少的东西,能不能用乔月还没来得及验证呢。
一想到有那么一箩筐的事情等着自己,乔月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她平时也没有偷懒什么的,怎么忽然间就有一种,因为自己凭实力没干正事儿所以积下来一堆事的既视感?
而因为这些事情一耽搁,乔月竟然忘记了要跟着老爷子去处理药田里长虫的问题。
老爷子哪里会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被人放鸽子,顿时就火冒三丈地冲到了乔月的实验室里。
没错!
就是实验室里!
这些天他也看出来了,这丫头没事就会往实验室里钻。至于她在捣鼓些什么东西,孔文竟表示自己才疏学浅,看不懂这些匪夷所思的操作。
不过,再怎么匪夷所思不可思议,都阻挡不了他要找这臭丫头算账的想法。
“古人云‘诚信乃为人之根本’,怎么你这臭丫头却出尔反尔?说好的要去处理害虫呢?”孔文竟人未到声先至。
只是刚一说完,孔文竟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整蒙圈了。
他看见了什么?
这丫头竟然在活人身上动刀子?哦不,动剪子?
而且对方竟然还一点都不知道反抗?
难道被人拿剪子剪肚皮是一件很舒坦的事情吗?
“你你你,你在作甚?”孔文竟没发现自己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乔月这会儿正在给成子拆线呢,孔文竟进来的时候,她刚好剪完最后一个线头。
只见她放下剪刀,转过身来有些奇怪地看着孔文竟说道,“老爷子您不都是看见了吗?”
孔文竟看着乔月一脸坦荡荡的样子,有些不敢置信她给人剪了肚皮还能如此淡定。
只见他一把冲上前,正想来一个“人赃俱获”什么的,可除了只看到成子肚皮上那丑的跟一条蜈蚣似的肉红色疤痕之外,竟然看不到一丝血迹。
“这,这又是在作甚?”孔文竟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大够用了。
而与此同时,不知道干什么去的楚池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只见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一边喘着粗气往里走来,一边很兴奋地问道,“丫头你可是给这小子拆线了?来来来,让为师看看这伤口愈合的如何了?”
话说完的同时,楚池便来到了孔文竟身
边,只见他十分嫌弃地把孔文竟拨开,然后盯着成子肚皮上的疤痕评论了起来。
“唔唔,看起来丑是丑了点,不过男人嘛,身上有疤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儿。”楚池说到一半发现自己跑题了,连忙收声。
只见他凑上前,又盯着成子那道疤仔细地瞧了瞧。
这越瞧,楚池的表情却是越严肃。
就连想要跟他呛两句的孔文竟,这会儿也值得先暂时把怒火压制下来。
他倒要看看,这楚老头一会儿要怎么解释撞了自己的事情。
楚池看了半天成子身上的疤,这才啧啧称奇地说道,“妙极妙极,经由你这么一缝合之后,他这伤口愈合的速度确实快了不少,而且恢复情况也好上许多。由此说明,月丫头你这缝合之术果真是可取的!”
乔月笑眯眯地任由楚池对那道疤评头论足的,反正躺那的人又不是自己。
当然,她也没忘记刚才气势汹汹地跑来找自己的孔文竟。
孔文竟也正好听到了楚池的话,不由得往乔月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两个人的目光就对上了。
“丫头你!”孔文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发这个火了。
这丫头看起来,好
像也没有不务正业的样子啊!
乔月却是在看到孔文竟一脸努力的脸时就想起来了,只见她连忙双手合十地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把杀虫的事儿给忘了。老爷子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跟我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孔文竟看着乔月态度还算不错,再加上自己原本也没打算真跟她计较什么,便说道,“罢了,念你也是为了救人才失约,老夫若是再与你计较未免也太失风度。”
乔月听得孔文竟这话,连忙顺坡下驴地拱拱手,“那就多谢老爷子的宽宏大量啦。”
孔文竟摆摆手算是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一点气都没有的啊。
不好得对晚辈出气,他还不能对某个讨人厌的糟老头子撒气么?
只见孔文竟忽然转过来瞪了楚池一眼,“至于某些人,却是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了还如同三岁稚儿一般不懂礼数,简直天下奇闻!”
楚池一听这话,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在说自己?
只见他转过身来,一点也不相让地回瞪着孔文竟,“怪不得老夫怎么一进门就问道一股子草骚味,原来是你个老不休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