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跟自己一样，也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这么多年了，咨询她显然是没用的。

冯珊瑜想去问问她爹，但老冯好像不在公司。

冯军正在某个咖啡厅，接过了对面递过来的一个文件袋。

私家侦探低声说：“徐大同的赔偿款给了徐母之后，她交给侄子在老家买房了，然后就一直在老家养老，三年前得了肝硬化，没治好就去世了。”

冯军点头不语。

“还有您要查的那几个人的情况，也都在文件袋里了，没什么异常。”

“好。辛苦你了。”

下午，一直留意着总经理办公室的冯珊瑜见老冯回来了，眼珠子一转。

五分钟后，她拿了份文件在手上，敲门进去了。

一直留意着冯珊瑜的赵组长，视线追着她的背影，神色不明。

看到女儿张开的文件夹里有两张电影票，冯军也很莫名其妙：“你想去看电影？”

冯珊瑜有点得意，又带着点烦恼说：“是别人送我的，说今晚约我看电影。”

冯军扬眉看她，女儿并不十分像他，取了父母二人的优秀基因，长得明媚秀丽，有追求者一点都不奇怪。

他哼了一声，问：“你想去？哪个同事？”

“不想啊，”冯珊瑜忙道，“是赵组长，爸你帮我想想怎么拒绝他，要不伤人的那种。”

冯军却摇头：“拒绝必定伤人。珊瑜，你不要害怕别人生气，不要试图去周全身边的所有人。该放弃的人际关系，有时要果断放弃，勇于说不。”

冯珊瑜犹豫了一下，她本来就是爽快的性格，想想也觉得老冯说得对，点头道：“那行，我等会儿把电影票还给他。”

那就对了，女儿才回自己身边几天？觊觎的小混蛋有一个算一个，滚远点。

冯军点头，为了防止珊瑜被纠缠，说：“晚上跟我一起出去吃饭吧，今天我生日。”

冯珊瑜顿时觉得自己坐立不安起来，嗫嚅着说：“这，怎么现在才说……”

冯军眉眼却温柔了些：“很多年都没想起来自己的生日了，今年有你在，突然就想庆祝一下。”

冯珊瑜内心羞愧，想起一事也许可以将功补过，赶紧说道：“好，那个电子档案库基本做好了，爸你要怎么查？”

冯军沉吟一会儿，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她便点点头出去了。

下午快下班时，冯珊瑜起身将一个文件夹放在赵组长桌上，对他尬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赵组长打开文件夹，不出意料，电影票夹在里面，还有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组长，抱歉，我今晚有其他事情，不能跟你去看了。

地下停车场，冯军在车里等了十多分钟，冯珊瑜才下来。

赵组长站在安全通道口的昏暗角落里，凝视着她开开心心地上了冯总的车，眼里都是阴沉沉的愤懑。

车上，对此一无所知的冯珊瑜笑容满面地问：“咱们去哪吃饭？我想吃肉。”

冯军莞尔一笑，说：“好，有家店牛排做得不错。”

餐厅里，两份油滋滋的牛排热气腾腾地端了过来，放在父女二人面前，冯珊瑜闻着这烤肉的香气，眼睛亮晶晶的。

冯军拿起刀叉，正准备要切，冯珊瑜忙阻止道：“爸，等一下。”

只见她从兜里掏出一根金色小蜡烛，是底部有细棍，可以插在蛋糕上的那种。是她刚才借口去洗手间，找餐厅前台要的。

冯珊瑜将蜡烛插在冯军的牛排上，用打火机点亮，笑着对他说：“我想你也不喜欢吃甜腻的蛋糕，就不给你定了。爸爸，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冯军从头到尾都是微笑看着她的，也不嫌她的举动幼稚，配合着默默许了个愿望，然后将蜡烛吹灭，拔出来放一边。

“嘿嘿，爸，你许的什么愿望？”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哎，您还信这个呢，说一下嘛。”

其乐融融地吃完饭，回到家里，冯珊瑜满足地歪在沙发上。

冯军无奈道：“吃饱了别躺着，坐好。”

“知道啦，”冯珊瑜乖乖坐好，从包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你今天要我查的，我都打印出来了。”

冯军接过来，坐在另一边沙发上，仔细地翻着。

他让女儿查的关键词是当年同一个煤矿的其他各级负责人的名字，查他们在之后又负责了什么项目。

如果是纸质文件的话，不会用负责人的名字来分类，要一个一个项目去翻看，找起来非常费事。

但电子文件可以检索全文关键字，所以冯珊瑜不用一个小时，就将这些负责人各自负责过的项目找了出来，并汇总打印好。

如此一来，每个人的发展历程就很清晰了，有像冯军那样，一直在公司做到了高层的，也有在这个项目之后，便辞职离开了公司的。

其中，职位最高的是监察审计部的总经理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