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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的侧脸，雪片的时间，慢慢消融改变。

……

小岚出来以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当即坐在外面和绿萝把一整只鸡分吃了，绿萝没能吃多少就吃不下了，她把剩下的递给了小岚，问道：“怎么了？”

她知道不能进去，不方便，也就没有进去。

说实在的，小岚其实没有怎么崩溃伤心。

就是他们自己想过的而已，想去的地方就是自己的理想。

孙狗腿害怕孤独，他想要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走了很正常，以叙旧的方式走也很正常。

来，他们用了四天，现在就回去，有点草率，因为计划中得用七天。

回到客栈，小岚花了很长时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的时候，一个很熟悉的人从你身边走了，或者很遥远的事情忽然就发生在了你的身边，认知中理所当然的问题改变了，会觉得难以接受，不论什么人。

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丐帮这种地方不会人人都是卧龙凤雏吧？

第一怀疑对象：李居正。

她越想，越来越觉得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他和孙狗腿向来是走得近的，他有什么事情，李居正怎么会不知道？

世事无常，孙狗腿恰恰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李居正的下落，也不愿意告诉她什么，就像孙狗腿自己说的一样，他要是真的咬死了不知道，谁也不能说什么。

万一他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呢？

她要怎么去找？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薅秃了毛也没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一种可能，得从自己身上的问题想起？

不要啊，太他妈可怕了。

孙狗腿随便一个糊弄小孩子的故事都能是亲身经历的。

他还说过什么故事没有？

回头率最高的传奇故事，就是哑龙的那个了。

要是说自己真的是那条能直冲九霄的龙，她这么厚的脸皮都有点吃不住。

但是孙狗腿一直跟自己强调的一点，就是她以后怎么怎么着，什么怎么怎么着飞上九重天来着……繁琐的忘干净了，这么一想，忽然感觉自己力量强大起来了。

她洗了把手。

紧接着，她又放下这些念头，带着绿萝上路了。

一路无话。

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她首先去找了李峰，开门见山地问了一个问题：“到哪里能查到那种……灵异神话力量那种玩意的典籍？”

李峰：“你回来想修炼成仙？”

小岚：“我还想成佛呢，万物皆在我手，杀不杀随我的便。”

他还是回答了：“我知道一个人那里有很多，但是你可能去了会很后悔。”

她手语问：“为什么？”

李峰说：“因为他有神经病。”

小岚刚开始以为是这两个人八字不合，是冤家朋友，所以气话，但是好像看他是认真的。

“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她比划道，“你赶紧的，我觉得我七窍生烟马上就要死了，临终的时候让我有文化一点，体面一点行不行？”

李峰表示可以，叫上绿萝，不知道说了什么路线，半天小岚什么也没有听懂。

绿萝秒懂，立马就出门备马车了。

一路上，小岚还试图想问绿萝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绿萝表示说了可能她也不懂。

马车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宅子边上。

一阵腐臭的味道传到鼻子里，小岚不好意思祸害别人，叫绿萝在外面就行了，自己勇闯天涯，走了进去，四处打量，这地方破是破，但是堆满的书还是保养的很好的。

她等着，自己又不能喊人。

“谁啊？”

一个明显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她这才发现一堆旧书中，埋着一个驼背的身影，他因为太苦干瘦小，在其中显不出身材，在黑暗之中，就跟那些书融为一体，更可笑的是，这家伙明显就是和书住久了，混身都是书的味道，任谁来都看不出来这里面竟然还有个人。

她说不了话，这驼背也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谁啊？谁啊？谁啊？”

他大喊：“谁啊？！”

他吃惊于这世界上竟然有比他还失聪的家伙。

他终于肯爬起来了，站在一堆旧书中，竟然不抬头：“看见了？谁啊？”

小岚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没办法说。

驼背摸摸四周，竟然找出了一个碎了边边角角的琉璃镜：“谁……”

他忽然立住了，原地绕着小岚走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圈。

小岚都要晕了，驼背终于停下了，神神叨叨道：“千年以前沉寂，千年以后现身，我的妈，我预言几千年没准过一次，这次灵了！一定是昨天搓麻将搓出灵魂了……”

她确定了，这次李峰没有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