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芝锤了锤自己酸痛的腰，无语地摇摇头，觉得自己昨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知道江随遇昨天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周末还要去见他爷爷......长叹一口气，算了，就当是他昨天为了自己紧盯公关的奖励好了！自我安慰结束，也抵达片场，言芝活动了一下脖颈，开始迎接今天的工作。

而江随遇那头，刚踏进电梯就被告知张元凯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烦得他恨不得按开电梯门，当场给自己放假休息。

眼见江随遇的脸色阴沉下来，徐远山识相地闭上嘴巴低头数蚂蚁，在心里把张元凯咒骂了无数遍，这么大把年纪怎么越过越糊涂，难道还想让润达姓张不成？

“余丰那边怎么样？”

“一切都按照您交代的在执行，进展顺利。”

“嗯。”江随遇脸色稍缓，眼下张元凯彻底被架空，最后一点捞油水的机会都没了，想到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解决方式也情有可原，“让他在休息室等着，就说等我今天工作结束再来和他沟通。”

徐远山会意，这是要把他就这么生吊着，点点头，通知周瑞那边抓紧时间把人请到休息室。

张元凯从天亮等到天黑，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听周瑞说了无数句“江总正在会议中”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站起身气势汹汹地往江随遇办公室走，刚到门口便被小助理拦下，小助理笑得甜甜的，露出两颗虎牙，说道：“江总已经下班了，如果张董有急事可以提前约好会面时间，不过本周已约满，要下周哦～”

张元凯被她这喜气洋洋的语气和表情，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腿肚打软险些要栽倒，好在周瑞从后面一把将人扶稳，顺势提醒他注意身体。

眼看张元凯脸黑如锅底地往电梯走去，周瑞站在原地目送，笑着开口：“张董今天在休息室等了一天，可能有些消息不太灵通，不妨回去看看最新的人事调令，江总说他为您准备了惊喜，希望您能喜欢。”

闻言，张元凯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门口笑容如出一辙的两人，只觉得自己汗毛根根竖起，又转回身，踉跄着快走几步进了电梯。

所谓调令，不是单人的，而是连同张元凯以及他最看重的左右手，职位上看似没变，实际上却是直接架空了他们在润达的所有实权。

如果说之前那次会议江随遇是粉碎了闻风而动的墙头草阵营，给张元凯留下一条退路，那这次就是不留情面地要斩草除根，仿佛是在对张元凯说：“给了你机会，但你不中用啊！”

张元凯看完公告，直接抓起笔记本电脑砸在地上，桌面上的东西也被一下子扫落到地面，发出各种破碎的声响。他颓丧地跌坐进椅子里，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不敢相信江随遇竟然真的会对自己狠到这种地步，甚至如果不服从，自己的那些资产都会有危险，不该是这样的！

张元凯眯起眼睛看向房间深处，攥紧手边的手机，他还没有输，他还有老江董这张牌，他不信自己还赢不了江随遇。

往后几天，张元凯倒是没再出现在江随遇办公室，不过调令也没签字就是了，江随遇也不急，本也不是指望着他签字的，不用再看到这张烦人的脸，果真工作的时间都变得没那么煎熬了。

——

言芝这边每日拍摄顺利，戏份已经完成接近三分之二，在北城影视基地的戏份还有没几天，剩下的就是要去云省，按照预计的时间来说就是下周，所以言芝这两天略有些焦虑，一边焦虑的是，周末要和江随遇回去见他的家人，另一边焦虑的是，在还没有找到解决灵魂互换方法的情况下，自己要出差去很远的地方待至少三周的时间，而这期间只能祈祷着没有什么超过十二点的工作，因为按照江随遇这两天的工作日程，接下来他只会更忙，所以不能想着依赖他飞好几个小时只为了见自己一面。

言芝的这种焦虑情绪很快就被江随遇察觉到，趁小桃带着芝士和奶酪游泳的间隙，江随遇将言芝揽着出门，说是要散散步。

北城已进入初冬，晚间温度很低，好在江随遇临出门前拿了件厚外套给言芝穿上，只是言芝向来怕冷，露在外面的手不由缩了缩，被江随遇注意到一把握住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好点没？”

“嗯！”言芝笑嘻嘻地点头，抱住江随遇的一只胳膊挤在他身边，果真他的身上暖洋洋的，靠的近些都感觉温暖不少。

不过言芝仍有些好奇，往常他知道自己怕冷都不会这个时间点和自己出来，今天怎么突然说要散步，于是不由问道：“今天怎么想到要出来散步？”

江随遇慢下脚步，转头看她一眼，弯了弯嘴角调侃道：“再不带你出来散散心，你的眉毛已经快皱成一团了，这么害怕和我回去吗？”

原来自己这么明显吗？言芝有些惊讶地挑动了一下眉头，嘟囔道：“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点紧张，担心......”

“担心爷爷不喜欢你？”江随遇摩挲着她放在自己口袋里的手，轻声笑起来。

言芝被他笑得发懵，扯着他胳膊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