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和雌性争论过,更何况这个雌性逼问的时候气势惊人。
“荒夜说得就一定是真的吗?为什么不是他在说谎,这一切说不定就是他搞出来,陷害白湉的呢?”
“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家人?”
本来看到相似的外貌她都没有多想,对面雄性兽人的无脑油腻,和暖心可爱的白湉根本就不是一个风格的,谁知道兔族兽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精致的长相?
不过话至如今,林静涵再看不出二人是一家人就是瞎子了。
听了小雌性的话,白酒大受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
他和白湉的兽父,以及族里一些兽人在那次围猎中死了。
从那场祸事里逃出的荒夜泣泪在族里公布真相,他没有因为族长兽父的死亡责怪白湉,却仍然大度的原谅了他。
但是族人的埋怨,母亲的哭泣,同伴们的疏离都让白酒慢慢开始痛恨起来。
都是白湉!
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遭受到如此多的白眼,尤其是在兔族部落这样一个弱小的部落,更没有雌性兽人愿意与他结成伴侣!
白湉对自己的好,也都是自己心虚的补偿,不然他为什么这样?
这样想的白酒却忽略了一点,明明兽父死亡前,白湉也是如此对待他的,然而因为这场变故,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白湉的心虚。
而如今,在林静涵点醒其中的蹊跷,白酒脸色苍白的离开,嘴里仍然念念有词。
他并不愿意相信自己恨错了人,这一切肯定都是白湉故意隐瞒雌性兽人,骗取雌兽人性的同情心故意说的,白湉无所不用其极,这是他最擅长的手段,不是吗?
这样想着,白酒的脸色又恢复了,怀疑重新盖过了心头那种不安的愧疚感和心虚感,他心里这样坚信着。
白湉看都没看离开的白酒一眼,只是眼神恍惚着看向远方,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虽然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林静涵却能感受到他情绪的不对,风情的桃花眼此时也再难像往常一样弯起,散发魅力。
林静涵扫了眼手环,果然,原本早上还在冒着粉红泡泡的可爱兔子头像,如今已经全然改变了,兔子的眼泪好似无穷无尽,发起了大水,预示着此刻他内心的悲伤。
林静涵叹了口气,环抱住他,试图给他一点支持和力量。
白湉定了片刻,看着眼前的小雌性。
心里感觉酸酸甜甜,饱涨起来。
他紧紧的回抱,力气大得好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林静涵隐隐地感受到肩上划过一阵冰凉。
她想要起身看,却被白湉牢牢的锁在怀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