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林静涵看着鹰族雄性兽人们收获,个个满载着猎物。
最前方的赫然是首领应寒,单他一个人就扛着大几百斤的猎物。
身上划破的几道口子,更为他增添了一份野性和不羁。
他的眼神是鹰隼特有的锋利,尖锐,身上还带着从狩猎场上染上的血腥味。
身后跟着大批的雄性兽人,十几个雄性兽人抬着一头巨大的牦牛,赫然是他们今天最大的战利品。
至于后面零零散散拎着的兔子,野鹿和这个庞然大物一比也算不了什么了。
林静涵顿时想明白了今天为什么没怎么见到雄性兽人的原因。
原来大家都是为了晚上这场夜会在做准备,这些猎物不光彰显了作为东道主的鹰族兽人的强大实力,也方便吸引更多其他异族的雌性嫁入鹰族。
众人抬着这头牦牛到鹰族部落的中心位置,鹰族里面的一个帐篷打开,走出了一个垂垂老者,他头发发白,黑夜中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能让人隐隐感受到老人身上沉重的压迫感。
应寒恭敬的走到老人身旁,行了个礼。
老人点头,闭上眼在原地不停念叨着口诀,林静涵一句也没有听懂,可这念叨的文字好像有某种神奇的力量。
老人身上的兽皮在黑夜中金光闪闪,变得耀眼。
霎时,老人的双眼缓缓睁开,眼底似有金光划过,鹰族兽人们看着老人的眼神更加恭敬了,隐隐还透露着狂热和崇拜。
谢博耘和白湉神色也十分庄重。
老人缓慢而深沉的吐露出:“开始。”
场上如同鱼下了油锅,顿时活跃起来,旁边的鹰族兽人也举着手欢呼雀跃,哼唱着奇怪而神圣的歌曲。
伴随着歌声,应寒走到牦牛旁边,蹲下身子,抽出腰间锋利的刀,狠狠插进牦牛的脖子里。
一股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应寒接过护卫递上的碗,接了一大碗,而后当着众人面一饮而尽。
他伸手举起饮尽的碗,高呼一声,更是将现场气氛推到了高潮。
随着他的呼喊,几十个兽人合力抬来了一个巨大的石锅,“哐当”砸在广场中间。
兽人们有条不紊的添柴,加水,点火,他们齐力将牦牛搬进大锅里,烹煮起来。
到了这一时刻,场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其他族兽人也陆续进场。
兽人越聚越多,这也是林静涵目前见过最多兽人的时候,刚来的时候她还一直以为这个岛上只有自己,没想到还隐藏着这么多的兽人。
迄今为止,林静涵已经看到好几个其他种族了,鼠族兽人,狼族兽人,狐族兽人,鹿族兽人以及乌鸦族兽人。
兔族兽人和周围其他族人聊得火热,让她多看了两眼。
其中有几个兽人长得和白湉很像,一看就是一家人的那种,林静涵下意识的望向白湉。
白湉抿了抿唇,表情有些难看。
白酒注意到这个貌美雌性的目光,正欲上前,便看到了旁边的白湉。
他的心头瞬间充斥着嫉妒和愤怒,走上前道:“小雌性,选我当雄性,这个废物根本就配不上你!”
看着面前这个搔首弄姿,语气油腻,眼神暗示味满满的雄性,林静涵问号脸。
大哥,你是谁?
林静涵拉着白湉的手,霸气宣誓道“我的雄性用的着你来说三道四!你算个什么东西!”
白酒气得脸都绿了,“是不是白湉在旁边挑拨的,小雌性,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就是一个废物,连猎物都抓不到,兽型幻化都不完全,这样的兽人根本保护不了你!”
“他保护不了我?”
白酒接着揭露:“白湉在族里就是如此,他是族里的叛徒,就是因为他,还害死了阿爹和其他族人!”
白湉冷冷打断他的话:“究竟是谁害死的?我想你心里一清二楚。”
被白湉看死物一般的眼神看着,白酒心里有些发怵。
回过神来,更是气恼,自己居然被这个叛徒吓到了。
“不是你还能有谁,那次出去围猎中,所有兽人本来都能平安归来,若不是为了救你,那些人又怎么会死,都是因为你这个废物!”
面对白酒滔滔不绝的指责,白湉如今对这个自己曾经照顾爱护的弟弟,最后的感情也没有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自己,连自己的阿娘和兄弟们都是这样。
他的解释换来的只有无尽的诋毁和暴力,最后把自己赶出部落不算,最后自己还差点死在他们手里。
他们竟连一条生路都不愿意给自己,这就是他信任的家人和拼命保护的兄弟!
林静涵相信白湉,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有什么人看到了?没有人看到,光凭你的猜测就能说白湉是凶手,是害了大家,那我是不是能说,是你做的这些事情!”
在林静涵的层层追问下,白酒结结巴巴的回道,“荒夜看到的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