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大半夜喊魂啊,吓人一跳!”
姜宁回头狠狠瞪了那巷子一眼。
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巷子里的事儿,只觉得陈小仙吵闹。
又蹭了王富贵家的车回到武陵源。
姜宁站在自家院子里发出强大音浪,宛若河东狮吼。
不多时就见安好和阿黄撒欢儿跑了过来,极有默契地蹲在角落,一人一狗都吃的满嘴是油......
“媳妇儿,你们回来啦!”
安好干笑两声:“哈哈,那什么,明天咱们村办席,村长非拉着我喝两杯.......”
“嗷呜......”
阿黄也弱弱叫了一声,打了个酒嗝......
见他们这熊样,姜宁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就不能让老娘省点心?
安岚都病成这样,你们不帮忙就算了,还想着吃席?”
“吃席?”
听到吃席两个字,生无可恋的安岚顿时抬起头:“我要坐小孩那桌!”
........
翌日。
满身疲惫的陈小仙站在一座精神病院门前,抬头看着那铁画银钩的门匾,心中涌出无数希望!
昨天夜里,他在无数次呼唤无果后,脑瓜子开始嗡嗡运转。
立刻调出这周边所有住户的数据。
整整一晚,在排除了无数人后,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叫做杜子腾的老中医上。
杜子腾是安康精神病院的住院医师,今年已经九十六岁高龄。
据杜子腾的邻居透露,老人常年穿着一件白大褂。
总是大半夜在楼下晃荡、嘴里念叨着诸如逝去的青春、当年、不能放弃之类的话......
最主要的是,传闻当初这位老人,曾见过杨束观阁下!
彼时,杨束观阁下还未成圣。
亲自拜访老人。
陈小仙听到这话时。
眼里顿时爆出了璀璨光芒。
这位老人!
可能性极大!
马不停蹄地将这一发现上报姜明后,姜明也认为极有可能。
并分析了老人或许是大隐隐于市的一尊圣人,偏居一隅,不愿再卷入世俗纷争。
可见到世人心生绝望,终究起了怜悯之心。
这才出言安慰,决定十年后出手。
从老人这几天开始换上笔直西装和开始打理头发就可以窥得老人之心境。
而且杨束观阁下枯坐月球,在地球的时间很少,却能特意抽空见他,足以说明老人身份不简单!
甚至有可能,杨束观阁下当年就是去请老人出手,最终失败。
回想着昨夜姜明秘书长的分析。
陈小仙压下激动、平复心境,一步步向那座办公室走去。
逼仄的办公室内......
懵比听完陈小仙语焉不详的故事,老中医杜子腾脸色一冷:“你没病?”
没病,没病来找老夫干甚?
是觉得老夫很闲吗?
每次都在老子要下班的时候来......
你们有没有公德心?
万恶的资本家,天天逼老子加班,老子不要生活的吗?
啊!
滚出去!
窝不是大帝!
你问杨束观为啥来找我?
杨束观压力大得了精神病有问题吗?
你他娘的一个人承受几百亿人的生命压力,你试试生不生病?
他问了我什么?
他问我为啥脑海中总有人叫他安了,安了。
还问我怎么样才能成圣。
我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叫他喊回去了。
还能怎么样,宗师的精神病,我他娘的哪里知道怎么治?
后来?
后来他不是成圣了吗?
你们真他娘的有病,老子年轻时就摸鱼躺平,本以为少走了几十年弯路,没想到临老了,还要被你们逼着加班!
昨天快下班时来一对神经病母子、今天快下班又来个神经病!
晓娟......
我逝去的青春啊!”
陈小仙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坐在精神病院门前的石阶上,他抬头看着初阳升起、心里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怀疑:“难道,精神病也会传染?”
老中医是不是隐世高人他不确定。
但老中医是神经病,陈小仙可以确定。
毕竟正经人谁他娘的光天白日跳广场舞啊!
而且你丫分明刚上班啊,我偷摸跟着你的,你他娘的居然说马上要下班了?
摸鱼也不是这么摸的吧......
这不是有病是啥?
还说我有病,你才有病!
默默叹了口气,陈小仙起身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