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第六弟子了!”
安岚接受了他三拜九叩后,呲溜喝了一口敬师茶,觉得有些难喝,小脸皱成一团儿。
“师父,弟子还有师兄师姐?”
杨见山谄笑问道。
“当然!”
安岚老气横秋道:“想入我门下者不知凡几,你有师兄师姐不是很正常吗?”
“是是是,那师兄师姐?”
“你师兄师姐.....不提也罢!”
安岚沉重道:“你以后见了记得尊敬点,惹怒了他们,为师也救不了你!”
杨见山顿时大惊:“敢问他们是?”
“你大师兄杨束观、二师姐姜宁、三师兄安好、四师兄阿黄、五师姐小红,你排行老六,姑且算为师的关门弟子......”
安岚脸色深沉道:“总之,你别惹他们,特别是你二师姐!她...太强大了!”
杨见山懵了!
以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着安岚。
“他们,不是你爹娘和家里的宠物吗?”
“那有什么!”
安岚小手一挥:“咱们各论各的,我叫他们老爹老娘,他们叫我师父!”
“.......”
“他们...知道是自己是你门下弟子的事...吗?"
“不知道,怎么啦?”
安岚抬头看了杨见山一眼,多少有些嫌弃。
“没事没事,您老人家开心就好!”
便在这时,门外一道声音响起:“儿砸?安岚,你又跑哪里去了?
快,我们搭隔壁王富贵儿的顺风车,娘带你进城!”
“老娘,我在教徒弟呢!不进城!”
“完了,儿砸病又犯了,今天怎么也要进城去看医生!”
一道身影破门而入。
随后便是一声声凄厉惨叫。
安岚被破门而入的姜宁揪着耳朵拎走了。
屋内,
杨见山捧着那根被姜宁用来揍安岚屁股的木棍,怀疑先前那满屋子的剑意多半是幻觉......
可手里剑意磅礴的木棍告诉他,并不是。
沉默良久,他幽幽感叹道:“师姐...果然恐怖...如斯!”
......
“难,难,难啊!”
一座偏僻精神病院里。
头发花白的老医生眉头皱成川字,看着眼前的小安岚不住叹息。
许久之后才向双手揪着裤子的姜宁问道:小孩儿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足足十二年了!”
姜宁见医生这副没法子的神情,着急道:“医生,都说您是城里最好的精神病大夫,难道您也没办法吗?”
“十二年?”
老医生诧异地看着手里的单子,又抬头看了姜宁一眼:“你确定是十二年?”
“确定是十二年!怎么了医生?”
姜宁疑惑地看着老医生。
“哦,没事!家属,来,你把手搭在这脉枕上......”
“我又没病,我看什么?”
姜宁警惕起来:“医生,你不是想挣双份钱吧!”
“我挣什么双份钱?你不要凭空诬蔑老人。
他今年十二岁,你告诉我他得精神病十二年了?
谁一出生就得精神病的?”
老医生跳起来八丈高,气愤道:“你儿砸有没有病老夫看不出来,倒是你肯定有病!
来,老夫给你把把脉,不要放弃治疗!”
“我没病!”
姜宁眉头一挑:“既然都没检查出我儿子的病因,你先前愁眉苦脸说难什么难?”
“你还敢提?”
老医生吹胡子瞪眼:“老夫好不容易和晓娟约好的跳广场舞被你搅黄了,你说我难什么难?
她是我逝去的青春啊,魂淡!”
“滚,你们滚!”
......
姜宁心有不甘地拉着安岚继续去别的医院看病。
大半日后......
她坐在一把长椅上,抬头看着乌漆墨黑的天空,呐呐道:“莫非...真是我病了?”
安岚无语地看着自家老娘。
自打他开口说话起,姜宁就彻彻底底地把他看成了精神病。
偏见就像一颗种子,扎根心里,随着年月渐长、非但不会被拔除,反而越长越茂盛......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
毕竟一个刚刚半岁,嘴上叼着奶嘴、腰上缠奶瓶的婴儿,孤独地站在窗户前说要仗剑走江湖......
任谁是当母亲的,都会疯吧!
“老娘决定了!
我们回家。"
枯坐许久后,姜宁忽然站起身,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