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原主,她家里也是富裕过的,不然也不会有钱给他纳小妾。
她的亲娘是秀才呢,还在村子里办置了十亩良田。
不过好景不长,秀才娘死后,家里的田地都被枝大叶大的族亲姨母们牢牢霸占着。
田地里没有进账,原主却还要继承母命读书考取功名。
好在她爹生了一双巧手,绣衣服绣被子绣手帕完全不在话下。
就连小妾也很能干,做糕点点心异常美味,供应着县城里的三家点心铺子的货源。
原主的生活本该美满,可她在考上秀才后,却迷恋上了绣庄的公子。
绣庄的老板看原主小小年纪便功名在身,就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把小妾赶走。
小妾,早就在原主爹的做主下转正了。
所以,小妾挡住了绣庄老板公子的正妻路。
原主还算孝顺,她爹没同意,就一直没有松口。
绣庄公子不干了,直接放下老死不相往来的狠话。
原主就是去求和的路上,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泥塘里,最后被活生生淹死了。
话说她和原主死得都不冤呐!
“大夫,我女儿有气,为什么就是不醒啊?”
温裳被原主爹尖锐的嗓音震碎了耳膜,她抠了抠耳朵。
女大夫诊脉诊完后,起身说道:“要是还不醒,估计一辈子都会是这样了。”
听到女大夫的话,徐爹愤怒的推搡女大夫,直到把她推到屋外。
唐蕴礼怎么拉他都没拉住。
徐爹站门口,对着女大夫大骂:“庸医,庸医,你给我滚!”
女大夫脸色铁青,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
好女不跟恶男斗!
穷山恶水出刁男,看诊的银子她也不要了。
女大夫真的走了,徐爹又开始后悔起来。
他拉着唐蕴礼的手不断垂泪啜泣,说:“对不住,我应该让她给你诊完脉,再让她走的。”
唐蕴礼笑笑,拍了拍徐爹的手,说:“无事,我感觉孩子在我肚子里很健康。”
脸上虽然笑着,但他心里早就阴云笼罩了。
就算诊了脉又怎样,家里没进账,没存银,还没粮食。
现在,老天爷还闹旱灾。
所有人喝水都成了问题。
他又能奢望一些什么呢。
感受到唐蕴礼的颓丧,温裳转了转眼珠子,随即飘到唐蕴礼的身边,好奇的瞪大眼睛看他的肚子。
肚子又圆又尖,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三个月大了。
这也是她的孩子呢!
她的手虚虚地贴在唐蕴礼的肚子上,仔细仔细地感受了一会。
尚在肚里的孩子仿佛受到了外界有血脉牵引着它,它在肚子里头兴奋的和温裳打招呼。
好像是在说:快来找我玩啊!
温裳惊喜极了。
她还来不及转圈圈表示高兴。
唐蕴礼就痛苦地捂住肚子,看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应该是很痛很痛。
徐爹也不哭了,他立马扶住男媳的后腰,防止他跌倒在地。
“怎么了?是肚子里的孩子闹腾你吗?”
唐蕴礼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是肚子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裳私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她继续把手贴上去,默念:“宝宝乖乖,别弄疼你爹爹。”
神奇般的,唐蕴礼的肚子平静下来。
痛苦的神色也从他的脸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担忧。
温裳心花怒放,她心里感慨道。冲孩子对我的这份热乎劲,以后我就是孩子的亲娘了!
唐蕴礼:“爹,村长他们已经收拾好家当准备明天南下,我们家怎么办呢?”
北地大旱两月有余,田间颗粒无收,家家户户不再有多余存粮。而漫长的冬季就快要来了,如果此时不走,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要是能跟着村里人一起走,肯定也是要走的。
为了给裳儿治病,家里能当的都当了,剩下的东西收拾起来也很容易。
徐爹一脸倦容,疲惫地说:“你在家里收拾要带走的东西,我去村里看能不能借到一个空车位。”
唐蕴礼想说别和村里人白费口舌了,他们是不可能借的。
但不开口,就任何希望都没有。
温裳听不明白他们的对话,看唐蕴礼在收拾床褥,她就跟在徐爹的身后飘出了屋门。
温家三姨的屋子就在隔壁,温裳作为一个透明人,她可以直接进屋。
看到后院两辆手推车,她觉得妥了。
温裳从来没有穷过,她就不知道世上最没用的关系就是亲戚关系。
徐爹怯懦地站在屋外,尽力微笑着问:“三妹,我可以进来吗?”
温梨花面色不善,她给自己的夫郎洪泉使了一个眼色。
洪泉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