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老爷,求求你,放了嘉可吧。”
安冠坐着没动,身上的寒意也没有丝毫减少,他看着底下的王成,眼神充满了杀气。
"拉下去。"
护卫一把拉起王成就出去了,他的尖叫声,哭泣声和求饶声渐渐越来越远。
安冠听着那声音,心里一狠。
"这世上唯有死人才能……"
……
他转过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人,站起来手一拂,声音冷冷地说:"安嘉可罚跪祠堂一个月,送到别院,永不回安府。"
安嘉可听到这话,瞬间就心死了。
她知道自己被放弃了,她被驱逐了。
而王姨娘却松了一口气,去别院还好,哪怕见不到了,至少她还活着。
安冠抬起脚步,慢慢地往外走,走到门外时,一声冷冽且危险的话吐了出来。
"今天的事,谁都不能传出去。"
"否则……"
安如青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
"都是女儿,安如青成为笑话,而安孜戎却能得到保护。"
"真是笑掉了大牙。"
这一夜的事件慢慢落下了帷幕,而安酒睡了香甜的一夜。
第二天。
安酒醒过来,一秒入戏。
她看着那房顶眼神愣愣的,丝毫无光的样子,一股死气和难过萦绕在她身上。
守在床边的春锦看见安酒醒来了,看着她身上死气,眼眶一热,小心翼翼地说:"小姐,你醒了啊。"
"奴婢帮你去打洗漱的水。"
安酒没有回答,而是一直望着房顶。
春锦眼泪瞬间就出来了,她真的难过心疼极了。
好好的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都是安嘉可,她怎么可以这样做。"
"小姐是那么好的人。"
从恨意中抽离出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扬起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着。
"小姐,饿了吗?"
"洗漱完就可以吃早饭了。"
安酒仍然不回答,丝毫没有反应。
春锦见此,泪崩了。
她趴在安酒床边,大哭着,抽泣着,哭的很是伤心。
这时,屋外传来冬俞的声音。
"老爷。"
春锦听到这话,赶忙站起来,跑到一边擦了擦眼泪。
安冠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睁着眼睛的安酒,他缓步走到床边,温柔地说:"孜戎。"
"孜戎醒来了啊,去陪爹爹吃早饭吧。"
安酒一动不动的眼球慢慢地转到安冠身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本来无光的眼睛变得晶莹点点。
安冠对上她的眼睛,鼻子一酸,眼眶发热,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泪意给逼了下去。
他扬起一抹笑容。
"孜戎,怎么了?"
"我们去吃早饭。"
安酒这才点了点头,声音无力且嘶哑地说了一句。
"好。"
安冠见此,立马高兴的应了一声。
"孜戎,乖乖的,爹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站了起来,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来人,帮小姐更衣。"
刚出去的春锦以及冬俞拿着洗漱的水,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是。"
安冠走出门外后,她们就把安酒扶了起来,开始给她束发,穿戴衣服。
没一会儿就好了。
她走了出来,身子有点羸弱的样子,哪怕打了胭脂,脸色还是很苍白。
安冠看着她,心疼极了。
他让下人把早饭端上来,各式各样的,都是她爱吃的,快摆满一桌了。
"孜戎,多吃点。"
安酒点点头,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安冠倒是没怎么吃,而是一直在帮她夹菜。
安酒看着自己吃的速度赶不上他夹菜的速度,心里无奈地笑了笑。
但想到后天,她就要和男主结婚了,这个女主替嫁必须要赶紧解决了。
她夹着早饭,小口小口的吃着,忽然一滴两滴泪水落在了盘子上。
安冠看见她哭,忙不迭的放下筷子,心急道:"孜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