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责已无用,我进去看看!”
叶清婉快速走进了牢房里,只见洁白的墙壁上,迸溅着让人触目惊心的血迹。
而前不久才与自己说话的女子,此刻已经成了地上一具冰凉的尸体。
她眸色微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缓缓蹲在了尸体面前,检查了下伤口,深可见骨,这力度,只怕是去意已决。
而后,欧阳询根据目击证人,还有案发现场勘察的线索和痕迹比对,判定了自尽身亡的柳小梅就是凶手。
叶清婉心事沉重的走在河边,西落的残阳,余晖倒影,映染着她的眉目更添了几分柔美。
突然水花溅起,将她思绪瞬间拉了回来,她顿时警惕的转过身,看向缓缓朝自己而来的修长身影。
殷晟整个人都沐浴在余晖中,举止投足,风华无双,但那轻佻的神情,多少是有些欠揍的。
“叶公子何故在此愁眉不展?说来我听听,或许能帮你解惑。”
殷晟说话间,眼眸里笑意不减。
昨儿个那只鹦鹉飞了回来,自己便知道了一些秘密,原本第一眼时就怀疑,现在,只需验证一件事。
叶清婉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了安全的距离:“阁下未免太过自来熟,我与你,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是吗?可线索也有我的功劳,否则,你怎么轻易就破了这件案子呢?”
闻言,叶清婉眸色紧了紧,往前逼近一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难不成,柳小梅也认识你?”
殷晟淡淡一笑:“她与我何干!你这般聪慧,应该能想到,她为什么会自杀。”
叶清婉目光沉沉的盯着他,心里愈发觉得不安:“殷公子,我还有事,您自便!”
说罢转身就想走,殷晟嘴角勾了勾:又想溜?
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叶清婉见状连忙停下,往后退去,然而再走几步,就是忘忧河了。
“你究竟想怎样?”
“叶姑娘你太敏感了,本公子,不过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叶姑娘?他怎么辨别出自己的,突然远处飞来一只有些眼熟的鹦鹉,细看它爪子那里缠着的纱布,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叶清婉冷笑:“早知如此,我就该把它直接炖汤喝了。”
“坏女人!坏女人!”
那只鹦鹉听到后,便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一鸟不侍二主,你也是只没骨气的!再吵吵,就把你炖了。”叶清婉没好气的咒骂道。
那只鹦鹉似是想起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再吭声。
“当着本公子的面,恐吓本公子养的宠物,叶姑娘,多少是有些不尊重人了。”
“阁下躲在树上时,可有想过尊重旁人?叶某还有事,好狗不挡道!”
叶清婉边说边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那是燕承哲送她的,自己给他治腿的回报,削铁如泥!
“说话这般冲,可想过后果?”
殷晟眼眸一冷,直接冲上前,一把钳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而此时,叶清婉的匕首此刻也正对着他的胸口。
“玉石俱焚如何?”
“有胆色!”
“彼此彼此!”叶清婉冷笑道,握刀的右手因为用力,洁白的纱布渗透出丝丝血迹。
但她依旧不让分毫,眼眸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寒风吹过,拂过叶清婉清秀的面容,一片梅花缓缓落在的她的秀发上,殷晟突然唇角微微扬起,空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便拔掉了她头上固定发冠的玉簪。
一头墨色长发犹如罂粟花,在他心里顿时盛开。
叶清婉短暂的错愕之后,握着匕首毫不犹豫的试图扎进的他的胸膛里,守在暗处的曲风面色一沉,毫不犹豫的就将袖箭对准了她。
殷晟转头看了他一眼,曲风虽心急,但还是不甘愿的将手里的武器收了起来。
“叶姑娘,你现在可真是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殷晟借力使力,一个天旋地转,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怀中。
叶清婉挣扎着,却撼不动他半分。
“那巧了,我最讨厌的就是猫!”
叶清婉抿了抿唇瓣,抬起脚毫不犹豫的踩了他的脚背,还使劲碾了半圈。
饶是功力深厚的殷太师,也招架不住这招,痛的他当即就放开了叶清婉。
“你这女人……嘶!”
躲在暗处的曲风见此顿时一脸的懵。
看到自家威风凛凛的主子居然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整的这般的……凄惨,属实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阁下得罪了!这几日最好少走动,瘸了可不负责!”
叶清婉眉眼含笑,幸灾乐祸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脱身离去!
殷晟左脚脚尖点地,就那么眼巴巴的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眉眼间的温柔,他自己都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