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小兄弟，这是什么话，你一介读书人打什么杂，要是让人知道我这客栈让一位读书人打杂，那我这客栈可是不敢开了，再说了你是来我们齐邻城被偷了钱财，也算是我们齐邻城对不起小兄弟，这顿饭就算赔礼了。”掌柜虽然这么说，但元灵可以明显感觉到其态度冷了几分，应该是认为自己在拿读书人的身份来要挟人吧，不过元灵并不在意。

“掌柜此言差矣，为何读书人吃得了饭，却干并不得做饭的杂活，岂不是说读书人享得了乐，却吃不得苦，读书人是从书本上学习知识，然后给众人作表率作榜样，而不是自命清高的。”

听了这话后掌柜有些骇然，周围的食客有些傻眼，这哪冒出来的读书人，说话这么大逆不道，偏偏听起来又很有道理。掌柜愣了一会，说道“那好吧，您到后院打杂一个时辰就算结账了。”

“谢过掌柜。”元灵于是跟着也是一脸不知所措的小司去了后院，在后院元灵也没被安排做什么太脏太累的活，

元灵在干杂活的时候脑子里思考着，小偷，不需要什么劳动无论是脑力还是体力便能得到钱财，他们所做之事受人唾弃，被抓到之后还会受到严厉的处罚，算是一种高危职业吧，自己被偷钱才，得到了防盗意识的提升以及对小偷群体的更加痛恨。

饭钱未结，则因果未了，就此离去便增添了更多的因，日后会得来什么样的果便难以预料，故而选择打杂就此了结。自己可不像那些穿衣历史的都会什么什么菜，不然自己也可以写两个菜谱来抵饭钱，顺便赚点钱。

元灵干完一个时辰后就和掌柜告辞离开了，出了客栈他便想办法赚了的钱带在身上，然后返回那家客栈订了一个房间休整，第二天元灵和以往一样在城里转了转，看看是否能遇到什么书院，道观，寺庙，或是遇到偶然激发自己灵感的事物。

一天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倒是自己昨天在客栈发生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有指责的也有叫好的，亦有那中立的，走在大街上不久就被人认了出来，有满脸愤慨批批自己的，也有微笑向自己问好称赞的。但元灵都以从容面对，有人骂自己不是很愤怒，有人夸自己不是很欣喜。

元灵又待了几日，走之后元灵觉得收获满满，虽然没有预想的收获，却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每天出去寻机缘时，面对着各种不同的态度，自己成为了众人谈论的中心，无论是读书人还是贫民都在谈论他，这有点像现代的网络暴力，只是网络暴力只有指责一种态度，而元灵面临的是反对、质疑、认同、称赞。

无论他人用什么态度与元灵谈话，元灵皆尽量保持平和，暗示自己这些态度都是平等的都只是态度，元灵在最后一个来与自己交谈的人探讨之后总结了一句。

“小生与诸位讲自己的道理，并不要求诸位认同我的道理，只是想将自己的道理讲明白罢了，”

元灵认为这便是红尘炼心，这便是在此城最大的收获了。

元灵离开了，但他这件事并没有停息，反而向四周蔓延开来，引得更多的人讨论，元灵并不知道，自己也算是出名了，但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还希望借此迎来有一次百家争鸣，元灵最后的那句话就埋下了如此伏笔，讲道理不是为了别人的认同，而是表达自己的观点，那么敢讲道理的人就多了。不过这个伏笔起不起作用元灵也不知道。

这天下午元灵来到一条小溪旁，那里蹲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看其穿着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有些闷闷不乐，这让他想起了儿时的自己和姐姐，这个小男孩应该也是遇到烦心事了吧，说起来当人们遇到烦心事时大多会去水流边，有的是大海，有的是江河湖泊，而像我们这样的上村人就只能到小溪边了。

元灵走到小男孩旁边蹲下，小男孩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沉默的看着潺潺流动的溪水，

“小朋友能告诉我你正在想什么吗。”小男孩没有回答。

“我猜你是遇到烦心事了吧，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元灵依然以平和的语气说道。

“大哥哥，机关术是不是正业。”元灵大概知道这个小男孩身上发生的事了，他可能是偶然间遇到了机关术，无论是典籍还是人为，之后应该是喜欢上了它，而自己是一个农家小子，整天弄这些便被长辈认为是不务正业。

“很可惜我并不知道你所说正业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这正业是被人规定出来的，所以所谓的正业是规定者眼中的正业，你想知道机关术是不是正业那便确定自己心中的正业是什么。当然你也要参考他人眼中的正业。”

元灵不知道这个男孩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但毕竟自己说了，机缘就在眼前，就看他抓不抓得住。

那个小男孩陷入了沉思，“般罗，你在这干什么，他是谁，怎么能和认不得的人在一堆。”一个妇人的声音从元灵他们的后方响起，紧接着那个小男孩就被拉到了妇人的身后，

元灵站起身来，那妇人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元灵，自己的儿子平时认识些什么人，她自己很了解，绝对没有元灵这个，元灵也不恼，只是笑笑，“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