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玲最近一直很留意许知己的动向,所以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许知己不仅卖去四方巷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做私贩,还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所以那天在四方巷的胡同里见到许知己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她便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傅柏霖告状来着。
可是自那天大闸蟹的事以后,傅柏霖有意避开她一般的总是叫人拒绝见她。
所以她最近只要一下班就会去供销社办公室楼下等傅柏霖。
“价格合理,货品优质,我便跟你进货。”办公室里,男人一脸严肃的盯着眼前这个给他送货的同志。
都是供销单位的,他却一直想凑近去卖点私货,所以他傅柏霖也不方面戳穿,只管压着价格。
毕竟如今都供销社已经供不应求,他好歹也得为镇上的人做些其他的打算。
“傅社长,真的是没有利润了。”那光头说着,人一眼一板的,心下全是算计。
“我还有事,同志你自请。”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瞎耗,便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都说他杀伐果断,那个光头见自己得罪了贵人,顿时脑门上了一把冷汗,这桩生意就这么废了。
“柏霖。”好不容易等到傅柏霖的杨香玲顿时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傅柏霖在工作的时候身边都有一个社里的秘书。
因为用不惯女秘书,所以一直都是小张跟着。
小张见自家社长脸色不好,机灵的他顿时上前拦了人。
“局里来的人,社长这会儿正忙。”小张说着,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孩来找社长好几次了。
若是没记错,社长有个童养媳吧。
杨香玲可是来告状的,吃了好几次闭门羹的她哪里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让他擦肩而过呢。
顿时。
“她在卖纽扣你知道吗?”
果然就算她不开口说那个人的姓名,他也会第一时间停下脚步。
只见男人冷眸的眼神微微一动,朝她看去。
他还是很介意自己的童养媳做私贩的。
以为给许知己抹上一笔浓墨黑汁的她顿时心花怒放的推开小张朝傅柏霖走去。
“她在四方巷卖纽扣,一天到晚的喊着,更是像乞丐一样一分一分赚着,你觉得她还配的上你吗?更何况她跟别的男人走的很近。”
“…”
“以后不要单独找我,我怕我媳妇会吃醋。”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对于眼前女人眼里所有的期待他都视若无睹。
“小张,送货的李宁同志来了没。”
小张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虽然一知半解,但总觉得杨同志口里的她跟傅社长有着直接的关系。
可他是个秘书不好搭嘴。
“来了,正等我们过去呢。”
小张说着,傅柏霖拿着文件急匆匆的走了。
“你不介意吗?”
见着他的冷漠杨香玲顿时火冒三丈拳头紧握。
她一个上过学知书达礼的人还比不上一个只知道洗衣做饭的童养媳吗?
傅柏霖,你会后悔的。
…
她发现最近总是踩不准时间点,每一次回去都会被傅柏霖抓个正着。
这不,路边的霓黄灯还是不怎么亮的闪着,他傅柏霖却一分不差的在霓黄灯下笔直的站着。
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许知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
可男人精致五官中的精锐眼眸,哪里会给她逃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