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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朝廷特使

兵部奏报,赤焰军在云南大胜南楚,三战三捷,梁帝大喜,下旨嘉奖赤焰军全体将士。不久梁帝又收到了泓奕写给他的亲笔信,信中述说了自己离开京城之后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的战斗,深为大梁的疆土辽阔而感到自豪,同时也更加理解父皇治国的辛苦。泓奕表示会带好赤焰军,担负起郡王的责任,为国效力,为父皇分忧。最后还提及自己的右手在战斗中负伤,影响了书写,表示歉意。父皇曾经夸他是几个皇子中书法最好的,可是这封信的字迹不够工整。

梁帝读完儿子的信,几乎热泪盈眶,立即吩咐内庭司派人赴云南探望二皇子,并带去最新打造的王冠和郡王的印章。

出使云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在内庭司商议派何人出使云南时,兵部奏报,南楚提出议和,穆王府上书请求皇上的旨意。真是好事连连,南楚不愿意再打下去了,南境的战乱就要结束了。梁帝高兴地传太子、武陵王、丞相和兵部尚书到养居殿议事,商量如何与南楚谈判。梁帝主张由赤焰军主帅泓奕主持与南楚的谈判,朝廷派遣特使去云南协助谈判,同时慰问赤焰军和云南的将士们,诸位大臣都表示同意。在特使的人选上,太子提出让御史台的新晋御史郜宏出任特使,说郜御史年轻有为,见识广博,能言善辩,身强力壮,能胜任此任务。众人知道太子急于培养自己的势力,不愿意驳他的面子,于是都表示赞同,梁帝也勉强同意。

朝堂上并不缺少资深的大臣,南宫铎和兵部尚书王卞之所以不提出自己的特使人选,是因为朝中没有人愿意出使云南。大部分朝廷官员对云南的态度都是嗤之以鼻,所以当他们看到太子主动推荐自己的人为特使时,心中窃喜。穆王府一向桀骜不驯,在云南独断专行,早就有人看不惯。以往朝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去云南做实地考察,搜集民情,确保穆王府没有脱离朝廷的掌控,可是近几年朝廷却很少派特使去云南。朝廷特使走访边远的州县是个肥差,收受贿赂搜罗钱财是常事,不然对不起这趟辛苦,可是穆王府不同,穆王府从来不用金钱贿赂朝廷官员。特别是在穆小王爷长大学武之后,总要求与特使的侍卫们比武,难免会有人鼻青脸肿、伤筋动骨。临别时穆王府会送给特使一大堆云南的土特产,让特使十分为难。除了茶叶能收下,其它的东西又大又笨重,不收还不行,说是送给皇上和朝中诸位官员的礼物。特使一路回京好不辛苦,不但没得到什么好处,还当了一回搬运工,难免失望。有的官员习惯了索贿,因为得不到贿赂而故意贬低云南,久而久之,朝中没有官员再愿意出使云南。

郜宏担任朝廷特使出使云南,让黎崇和周玄清羡慕不已,同为太子侍读,郜宏显然更八面玲珑。太子为特使挑选卫队和随从,他任命七伢子为郜宏的贴身侍卫,还特别叮嘱,除了保护郜宏之外,七伢子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卫队里有人知道七伢子是太子的心腹,听说过有关七伢子的传言,可是从来没见过七伢子的武艺,看不出这个孩子气的侍卫如何武功高强。太子是个精明的人,他不是不知道朝中没有人愿意出使云南,他对穆王府的作风也有所耳闻,可是他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树立东宫的威望。之所以举荐郜宏为特使,是因为这个年轻的御史嫉恶如仇,刚直不阿,绝不会索贿,而且办事能力强,不会给东宫丢脸。把七伢子派去云南是为了让他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南宫慈对他恨之入骨,万一两人相遇,这个婆娘突然出手伤了他,那可就太糟糕了。

郜宏踌躇满志,他十分感激太子对他的栽培,下定决心圆满完成特使任务。一路上他给随从和卫队制定了严格的纪律,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只住官方驿站,对待地方官员和百姓要谦逊,不许张扬跋扈。

十几个人的队伍经过长途旅行,穿州过府、迤逦到了云南,这时滇城的守卫已经不像两个月前那样紧张,百姓们都知道南楚战败了,滇城的生活迅速恢复到了战前的样子,祥和平静。

一行人风尘仆仆、像普通百姓一样进了滇城,住进了客栈,郜宏打算先在客栈休息一晚,顺便在城里四处走走看看,第二天再去穆王府。谁知刚刚住下,客栈就被滇城的守军包围了,原来滇城的防卫是外松内紧,客栈老板看到十几个带刀的年轻人前来住宿,而且不是本地人,于是马上向滇城的守将做了报告。滇城的守备营派兵包围了客栈,要对外来的人做进一步检查。

郜宏取出朝廷公文,亮明特使身份,让守备营向穆王府通报。穆王府已经接到了中书省的信函,知道朝廷已经派遣特使来云南劳军谈判,但是没想到特使会来得这么快,而且这么低调。

穆壮询问特使是什么样的人,当听说特使是一个年轻人时,失望的神情溢于言表。作为穆小王爷的二叔,他一直负责与朝廷打交道,可是他从来没听说过朝中有郜宏这么个人,特使的级别不高说明朝廷对穆王府不够重视。穆小王爷也很失望,他已经习惯了和禁军侍卫比武,京城的侍卫武艺都不错,可以相互学习,可是这次朝廷特使是个没有名气的年轻人,想必侍卫的品级也不会高,比武也不会有意思。

无论如何朝廷的特使不能怠慢,穆小王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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