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错,好好养。”
医院门口站了不少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好几个薛远音颇为熟知。五院她不常来,想了想,发出去两条消息,又走回水果摊,和猫少年大眼瞪小眼,耳机里是老妈絮絮叨叨夸秦杳如的长篇大论。
不就是探个病,听着像她要和我相亲前找的托。
朋友带她从后门进,临分别前,肩上的虎皮鹦鹉开口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朋友把鹦鹉薅回怀里,递给薛远音一个怜悯的眼神,拍拍她肩膀,无声开口:“加油。”
薛远音:“……”
我是要去赴死吗?
电梯门口站着对母子,小男孩胳膊上着夹板,在母亲手底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电梯一打开,小男孩“嗖”地窜出去,自动规避障碍。
薛远音和他们在同一层,慢悠悠提着果篮看戏。小孩跑到走廊尽头喊“妈,走快点儿”,声音刚好压过耳机里老妈的话,又从耳机返回耳朵。
???
“妈,你在哪儿呢?”薛远音皱皱眉头,回身看了眼电梯,还在往上升,一分钟内绝对不可能下来。
“你正前方二十米。”孟玉从楼梯间出来,隔空和女儿对视,表情半是喜半是忧。
看得薛远音心头一跳。
“妈?”
“嗯。”
孟玉扫过她手里的一盒草莓,红溜溜的,喜终于占了上风。她拉住薛远音,问:“你不是说对小如没点那什么吗?”
“是没什么啊。”薛远音右眼突跳,直觉不太妙。
这个直觉在她打开病房门,看见钟茫亲妈,秦杳如她亲小姨的时候,上升到顶峰。
这万恶的热爱给人相亲的干妈!
“小音,来来来,坐坐坐。”程锦不由分说把薛远音按在病床前,喜笑颜开地介绍,“小如,秦家的小姑娘,还记得吧?”
秦杳如半靠在床头,薛远音猝不及防和她来了个四目相对,僵硬地点点头:“嗯。”
她亲妈在一旁插话:“记得记得,今天两人还见过面呢。”
又伸手一推薛远音的肩膀:“说话!”
于是,薛远音不得不想话题。
她扫了病房一圈,摸摸鼻尖问:“你看见我精神体了吗?”
想了想,比划道,“这么大一头白狼。”
“好久不见。”秦杳如却笑,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举到她眼前。
胸前的被子鼓动两下,探出两个白乎乎毛绒绒的小脑袋。其中一个看看她,又看看秦杳如,伸出舌头舔舔秦杳如的下巴,心安理得窝在女人怀里。
薛远音咬牙切齿:“薛大白!”
小白狼感知到情绪,嗷嗷两声,扒拉着小白狐狸的脑袋,再次缩回被子里。
秦杳如的手还举着,薛远音实在不好意思从病号手里强抢精神体,伸手回握住:“好久不见。”
握完就松开,像是碰到滚烫的烙铁。
秦杳如不在意地笑笑,搭在胸前的被子被两只精神体闹腾得滑下来,薛远音下意识帮她掖好。
一回头,孟玉看着她,一脸“就知道你从小心怀不轨,还说‘对小如能有点什么’,看看薛大白死皮赖脸窝小如怀里耍流氓的狗样子,我就觉得丢人”。
薛远音也觉得丢人,试图解释:我以为你说有点什么是不好的有点什么!
孟玉哼了一声,挽着老闺蜜的手,理都不带理自家女儿,门一关,心里清净。
床头放了个粉色水杯,薛远音瞪着她家自己变小的小白眼狼好一会儿,大白终于不情不愿爬到被子上,给她留了个白屁股,自顾自伸出舌头给白狐狸舔毛。
“白眼狼。”
薛远音受不了病床上母慈子孝的氛围,拎着保温杯出去接水。
手刚搭到门上,听见秦杳如开口:“阿音,合作愉快。”
薛远音侧过头,眉眼的情绪全都散了,只勾起个懒散的笑,问她:“我们有过合作吗?”
“有没有呢?”秦杳如歪着脑袋,手掌搭在白狼的背上,“我脑袋受过伤,以前的好多事记不太清了。不过上辈子是你,十八岁那年也是你,这些事我可不敢忘。”
薛远音顺嘴接话:“有些事,忘了比……”
“对不对?薛岑宁。”秦杳如定定地看着她,眸子里暗沉得连光都不再涌动。
白狼猛然变大一圈,微微直起身子,前爪圈着秦杳如和小狐狸,脑袋蹭在女人颈边,低声呜咽着安慰。
薛远音紧抓着保温杯,心里暗骂,小狐狸什么都好,就是记仇,费劲又费脑,面上依旧不太在意,莞尔一笑:“记不记得又能怎样?秦大人,时代变了。”
她推开门,听见病房的一声骂,摇摇头去接水。
七年前,她刚通过塔的训练,被扔去做跨国任务,用的是上辈子的字——岑宁。那个任务细碎繁琐,不是在戴面具,就是裹得娘都不认。
任务对象是根据匹配度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