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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高尚的工匠惶惶不安,卑劣的窃贼招摇过市

的对策,在人家的地盘,通过后台随意删改他的作品简直易如反掌。

他又登录了欺点,想从这个他也上传过小说内容的网站上找出一些有利证据,巧合的是,他的小说竟然因“违规”已被下架,前台已经把戴苟彬抄袭的小说设成VIP电子书,只能试读前三章,其他内容需要付费才能解锁。

显然,贱术和欺点沆瀣一气,串通起来让他“人间蒸发”,又随便找了个叫戴苟彬的傀儡取而代之,摇身一变成了小说作者,谋取私利。

没人会想到,此时,真正的作者在一间不到30平米的出租屋内穷困潦倒,义愤填膺,而冒名顶替者却可能正装模作样地与读者进行互动。齐愿烦乱地翻看着自己被冒名出版的小说,

勒口上是戴苟彬的个人简介:江苏人,1993年出生。

齐愿暗自感到好笑,作为土生土长的泉市人,他在小说中融入了大量的泉市元素,虽然他并未直截了当地说出,但小说中提到的“三大名胜”已经让J市便是泉市的事实不言而喻。

不知道读者们看到戴苟彬的简介,再结合小说是否会有疑问:他的背景与泉市毫无瓜葛,一个连泉市都没来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发生在这里的故事?作为一个90后,他又为什么会把主人公设定成1988年出生?在这部小说中,除了男女主人公,许多人名的设定都能在他的高中毕业照上找出端倪。

他的余光扫到了封面上出版社的信息,这是一家山西省的出版社,以当地一座名山命名,社名里的文艺二字也开始幻化成卑鄙的模样,正狞笑着,奚落着他无能为力的狼狈相。勒口上赫然写着与这家出版社合作的图书公司的名称——辛安和辛如。

第二天,他分别给出版社与图书公司打去电话,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举报戴苟彬冒名出版一事似乎并没有引起对方足够的重视,好像他说了一件全世界都司空见惯,只有他才会去较真儿的事情。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中透出了不耐烦,只用了一些最官方的回复打发了他,出版社的责编只说会帮他处理,下架侵权的书籍,后来不了了之。

他又联系到了那家名叫辛安的图书公司,但对方却让他去联系其子公司辛如,说它们才是负责出版的公司,把他像皮球一样一脚踢走,道理就是这么简明,承担责任时,所有本应休戚与共的关联方都会唯恐避之不及。

在漫长的滴声后,辛如那边终于接了电话,他告诉辛如的负责人自己已经把上传小说的时间全部做了保留,远远早于戴苟彬给他们供稿的时间,但对方避实就虚,一直在强调他们与戴苟彬签订的合同合法合规,至于侵权之说只是齐愿的一面之词,难以采信。

但他也并非一无所获,起码辛如方面告诉了他戴苟彬是贱术的员工,一切来龙去脉终于交代清楚,水落石出。

他又陷入一阵胡思乱想的状态:那些脍炙人口的诗词中,有一些是否也出自像他这样的无名之辈之手,遭到“张冠李戴”之后成了那些诗仙诗圣的传世佳作?

他想起了《少年包青天》中的卢有涯,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怀疑并非无稽之谈,有些诗人往往能在国难当头的时期写出了震古烁今的词句,真的是忧国忧民的觉悟和国破家亡的惨景激发了他们的创作情怀吗?

或许他们在逃难过程中遇到了一些怀才不遇的落难才子,交谈中才子对他们透露了自己最近正在创作的词句想要以文会友,于是他们顿起歹心,在才子满怀“收复河山后就要把诗作公诸于世”的憧憬之时痛下杀手,曝尸荒野,随后将其作品据为己有了呢?

他上网查询了一些著作权的维权案例,发现多数受害者只是在网上抱怨几句,通过法律手段维权成功的凤毛麟角,看来,前人筑起的维权之路,远远不够坚实,不够有借鉴性,不够深入人心。

他也高估了自己,他本以为自己能够理直气壮,据理力争,凭借这件事让抄袭者身败名裂,让这种丑恶的现象无所遁形,成为维权界敬仰的楷模,让天下所有和他有同样遭遇的人能够扬眉吐气。

然而在不与对方见面,只能隔空对峙的情况下,一切语言化作的武器都丧失了锋芒,他与那些深陷狼群而寡不敌众,引颈就戮的羔羊并无二致。

他曾怀着最崇高的憧憬,以最卑微的姿态手握刻刀,像一位全神贯注的雕刻师,在最恶劣的环境中对石膏每个细节精雕细琢,绸布即将掀开,雕像却莫名其妙地打上了窃贼的烙印,在喧闹的街头招摇过市。

这事让他感到窝囊,窝囊到他不敢去看所有人的目光,他怕受到讥笑,好几天都在惶惶不安中应付着大脑袋交代下来的任务。

他并不想咄咄逼人,也不求物质上的赔偿,他只想让自己辛苦创作了几十万字的东西能够物归原主,再听一句对不起,否则他真的会以为这个世界上毫无公理可言,他指望着这两个字活着,那会给他继续下去的勇气。

然而,他这种最基本的诉求都无法得到满足,反而自己像个巧取豪夺的强盗,被出版社、图书公司、贱术以及戴苟彬以替天行道之名合力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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