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磨，在和她相同的年岁时也不曾有这样随性的神态。

待她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就看见了百里司璄那谪仙般的脸庞。

“呀，境主老爷爷真是好福气，身边的护卫个个都这么好看。”那张雌雄莫辨的小脸上艳羡之色明显，举止却潇洒，甚至带着些许调皮的打趣。

“参见境主。”冰彤闻筠辞起身向他行礼。

这下轮到墨凛惊讶了：“你就是境主？这么年轻？”

也不知当时为何不觉着她直言的无礼，许是她的语调真的十分轻快灵动，过耳忘俗，又或许是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人太多，这样丝毫不做作的天真让他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该如此自然平常。

“我是，你倒是从哪里听说我是个老头子？”百里司璄低头看她。

“我自己想的，师父说境主十几年前救过他，师父都这么老了，境主应该更老才对。”墨凛抬眼正色回答。

她的那双眸子映着红花绿叶，映着蓝天白云，还映出了穿着玄青锦衣的自己，显得他的暗色的身影都变得清澈纯粹。

“老谷主被江湖盟围攻，身受重伤，我那时年小，只是帮他掩盖了行踪，没让他被江湖盟的人抓走。”百里司璄难得解释。

“原来如此，的确是救命之恩无疑，是我误会境主了。”小少年郑重作揖行礼。

那时竟还不知她是个女子。

直到后来...

天色暗下来。

不知城中哪家办酒，烟花在天空中忽地盛开，百里司璄看着暮色中明亮的烟火，蓦然回神，惊觉自己居然想了这许久。

不知为何还能那么清晰地记得两人当时的对话，更不知为何，现在总是不想见到她。

或者说，不想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可她明明就是被她师父送到他身边的杀人利器，不是吗？

若非想杀他，为何十几年就该送到他面前的墨凛，两年前才送到？为何送到他面前的，是带着药人血质以外剧毒的姬家后人？明明...明明她当时也承认了，十岁之后一直泡着奇怪的药水。

百里司璄有些恍然，抬眼却见自己已经到了墨凛住的东苑回廊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