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玩,才叫玩得新鲜?”南阳被挑起了兴趣,询问苏澜茵。
南阳那高高在上的审视模样,恍若等着小妾敬茶的主母,在审视小妾接下来的举动。
苏澜茵又翻了个白眼,很想无视她,但目前两人清白拽在她手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既然要说,那为何不换个舒适点的姿势说呢?
是以,苏澜茵便也上前坐在了座前,叫人上茶,表现得十分平静淡定。
“相传民间武馆互相切磋,武师们也不是一上来就挑战师父的,他们大多会让能力相当的互相比试,一场下来之后,再换厉害一些的师父,一层层打上去。”
苏澜茵的平静淡定波澜不惊,在南阳眼里十分扎眼,她轻嗤道:“所以呢?”
“就我们两个比试,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各选三人做一队比试,最终输赢以队里总输赢来定,如何?”
苏澜茵此言一出,座下又是一番躁动。
“过去听说过打擂台的,没想到投壶也能打擂台,果真是新鲜。”
“寻常人能保证自己全赢就不错了,还要保证整个队都赢,简直是难上加难。”
“是啊,要是挑到个不济的跟自己一队,那不是上赶着送赢么?”
南阳不置可否,在此之前,投壶一项她也算是从无敌手,将人打哭的时候不在少数。
但她要借此挫挫苏澜茵的锐气,可不能让她这么一直蹦跶,她眼皮都没抬一下,问苏澜茵:
“输了当如何?赢了又当如何?”
苏澜茵笑笑:“郡主放心,我们输了便自去内廷司报道,无需郡主操心。”
这话又是引起一番讨论:
“自请去内廷司,和坐实了舞弊又有何区别?”
“官眷女子进了内廷司,还要不要名声了。”
“落在那任大人手里,官眷女子也不见得能讨什么好。”
南阳十分满意,“好,一言为定。”她巴不得苏澜茵身败名裂,遭人唾弃。
见南阳答应下来,苏澜茵随即又是话锋一转:“但若是郡主输了呢?”
南阳嗤笑一声,笑话,这世上能让她输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我输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苏澜茵嘻嘻一笑,知道鱼儿上钩了,遂道:“我们都是俗人,不如请郡主压些黄白之物做彩头如何?”
苏澜茵每日要在哥哥那儿“买”字帖,过后还要攒钱给小黑买灵药,这钱不能不要。
说她闺中女子俗就俗吧,要是谁有不想要的金子银子,请捐给她。
南阳十分意外苏澜茵竟会提出这种要求,没想到阿凛看中之人,竟是这般俗气,看着苏澜茵的眼神,便又多了一番鄙夷。
苏澜茵见南阳迟疑,以为她是不愿意,只问:“郡主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行,赶紧吧,我还要去找皇太妃聊天呢。”南阳看似百无聊赖地挥一挥手,答应了下来。
最终苏澜茵点了余初白和成宣同自己一队,本来想点翡翠,但被众人反对,说翡翠早已赢了一圈了,点她有失公允,苏澜茵才无奈点了成宣。
找个自己信任的新人,也比找个和自己不对付的贵女好,万一人家故意认输,那才是得不偿失。
况且众多贵女与她不合,怕是也不愿意和她一队的。
只是就连她也不知道,成宣投壶功夫如何。
而南阳则点了另外两位贵女,那两人苏澜茵也认识,投壶技艺确实不错,但和苏澜茵比,还是差得远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见分队下来,苏澜茵又提了一句。
“余姑娘方才花容失色,有碍观瞻,还是得到侧殿更衣打理一番才是。”
余初白妆确实花了,但这只是个借口,苏澜茵想拖延时间教导一下余初白,她想南阳倒不至于这点时间都不给。
但是,南阳还真的就不给情面。
“妆花了那就让其他人先上,本郡主时间金贵,可等不起你们这些闲人。”
苏澜茵挑眉,这郡主还真是做得出来。想让她们这队毫无准备?她偏不。
苏澜茵继续平静淡定的拉着余初白就往外走,“既如此,郡主便对外宣称我们因为衣衫不整,延误了时间,让郡主赢了这场比试吧。”
说完人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南阳在原地恨得牙痒痒,若是她真的那么做了,无异于告诉旁人,她输不起,才拿延误时间的借口赢得这场比试。
苏澜茵看她那模样,心中十分畅快。
投壶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心态。
这么一点小事就被搅得心神不宁,那还怎么比试?
况且,遇事慌乱,这也不是她苏澜茵的风格。
苏澜茵的安排是,成宣先换上武装,去应对第一场比试,尽量拖延时间。
而苏澜茵则带着余初白在侧殿练习一番,将自己的潜力引导到最大,以提高取胜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