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柔寸芸和雁南啄深入山中采集了不少的山菌野菇。
白贯生挑点出其中可食用的,做了一锅名为“各种菌类大炖”的菌菇汤。
山野之中,还能喝到如此美味的汤,几名女子笑闹非常。
至于白贯生,他自个将剩下的有毒菇又炖了一锅,反正怎么毒也毒不死,又何必浪费这大自然的馈赠。
“我要喝你这锅,呶。”秋子浅将一个空碗推向白贯生。
“有毒。”
“我不怕。”
“我怕!子浅,我的血不多,真的。”白贯生无奈,将汤端到一边,说道。
“小气。”
“妹妹,公子的汤什么味道啊,有咱们的好喝吗?”柔寸芸笑着起哄道。
“没喝着,人家不让。”秋子浅说完,气鼓鼓的走了。
白贯生举起汤碗一饮而尽,然后默默的走到天井之中。
哎,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几日后,艾婆婆的人马到齐,开始挖凿水潭。
白贯生分发给那些姑娘们一些药丸,叮嘱她们,只要不长时间浸在水中,可以压制毒蛊靠近。
连挖了七日,水潭的水也才下去大半。不过潭底的秘密终于被揭开了。
从蛊虫的分布来看,它们应该是被人连同毒一起投放进来的。而后在水中发生了融合,又被不明真相的村民饮用而引发了整体死亡。
“那它具备传染性吗?”秋子浅问道。
“从你的情况来看,不具备。”白贯生说道。
“也就是说,外面的瘟疫是另有人投毒?”秋子浅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不错,他们应该只是把这里当作了炼药池。”白贯生说完,又补充道,“但我想解药应该一样有效。”
白贯生已经拿到了毒蛊的样本,他相信不几日后就能搞清毒与蛊的主君之别。
“哎,喊你声‘生哥哥’,能给口血喝吗?”秋子浅小声问道。
“还没忘了我的血……不对,子浅你除了喜欢喝血外,还有什么异常的吗?”白贯生突然抓着秋子浅的手臂问道。
“我不喜欢喝血,只是想喝你的血……”
“这个不重要,快告诉我还有什么!”
“没有了,就是想喝你的血。”秋子浅脸上红红的,真的是艳若桃花,香气扑鼻。
“坏了,子浅你可能余毒未消,看来我们要尽快赶回京城。”白贯生有些不自然的放手,背过身去说道。
心中却狂喊,“老头,你可千万别云游未归啊。”
“逗你的,回京城后,你的血按黄金算,我可喝不起。”秋子浅笑道。
“我现在明白了,喝了我的血后,连我的油腔滑调都传染了,不对,我那都是装的,怎么还能传染给你。”白贯生百思不得其解。
“你自己想吧,我去看看英潋的进展如何。”说着,秋子浅弃白贯生而去。
陆英潋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她取到了毒蛊样本,也正在确定毒与蛊的主君之别。
“进展如何?”
“子浅姐姐你来啦,这家伙已经融为一体,不然我早就解开了。”陆英潋指着面前几只黑黝黝的怪虫回道。
“嗯,可不能输给那小子。”秋子浅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尽管放手一搏。
“子浅姐姐放心好了。”陆英潋眉角上扬,“南疆蛊术怎会败给中原蠢医的雕虫小技。”
秋子浅笑了笑,心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经过几昼夜的奋战,最终还是白贯生抢先一步解开了蛊毒比例的主君之谜。
虽然,众女对他的研究百般阻挠,他还要变着法子满足这群吃货的胃口,但依然早了陆英潋一步。
随后陆英潋的结论也出来了,与白贯生一致。
找到了解决这次人祸的法子,秋子浅等人决定立刻赶回京城。
毕竟皇榜上的期限已经临近,白贯生需要重回大家的视线。
临行前,秋子浅命人将水潭填平,并夯实地面,彻底埋葬这害人的怪物。
一切尘埃暂定,众人回到京城。
秋子浅又恢复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外在,藏起那丝小女儿形态。
只是自打回来起,她总是要时不时的下楼视察一番。
白贯生和陆英潋在潜心研制解药,为方便考虑,地点就选在了白贯生的房间。
“白贯哥哥,你太逗了。”
陆英潋笑得前仰后合,手中的笔都不知往哪走了,纸上曲曲弯弯像极了鬼画符。
“是吧,我也觉的。”
白贯生则在将各种药粉分门别类,再按比例混在一起,上锅熬制。
“咳咳,傻笑什么呢,还不抓紧点,皇榜期限可是越来越近了。”
秋子浅在门外就听到了两人的笑声,没来由的有些心酸。
“子浅你来了,这几日辛苦小英子了,讲个笑话逗乐一下。”白贯生